“彩礼加一百万!”
“……”
…
也不知道祈烬怎么搞的,这周老生病。
上周末发烧了一回,退下去了又没事儿,姜夏就没太在意,可过了两天,到期末复习周这关键时刻,他居然反复烧起来了。
周一请假去打了点滴,医生就说是什么劳累过度,抵抗力下降,吧啦吧啦的,吊个盐水就能好。
可周二晚上又高烧了。
第二天午休去学校旁边的一个中医诊所看病,就是去年下暴雨那回,姜夏去看的诊所。
老中医就是那个爷爷,去看诊时还认出了他们。
爷爷一把脉,就问祈烬,“最近失眠了吧?”
“嗯。快一周了。”
这倒没让祈烬有多惊奇,惊奇的是他接下来的话,“是不是还经常感到焦心,烦躁,不安,伴随着偶尔的心慌,夜间难入睡,一入睡就是梦魇缠身,醒来头疼欲裂,浑身疲乏?”
“对。”
都说中医神,可没想到会这么神。
“嗯…郁结于心呐,”爷爷一边号脉,一边开药,笔尖“哗哗”地在诊单上落笔,“这人呐其实没那么多毛病,都是自个儿啊给自个儿招的麻烦。这要是饭都吃不饱了,还有闲心琢磨事儿吗?天亮而作,日落而歇,这一倒头就是一天,四肢累得抬不动,脑子只想休息,忙了,就好了。”
简单说就是,闲的。
话糙理不糙,祈烬懂。
临走时,特地交代了姜夏两句,说这小伙子心里有事,成天憋着难受,叫她好好儿疏导疏导,没事儿多聊聊天,要特别关注他的心理健康。
姜夏就特懊悔,一定是自己平常对他太疏忽了,没跟他进行心灵交流,再加上她被刘娜的人绑走这事儿,他产生了莫大的焦虑,才导致的这情况。
否则他才不会这么轻易生病呢。
祈烬体质向来好,没见他生过什么重病,小感冒都不常有。
这种体质的坏处就是这一旦病了,就会病得严重。
回了校,下午就两节课,虽说头还是疼,但撑撑就过去了,也就没请假。
姜夏比他还担心,又是接水,又是跑腿的。
上课多次偷瞄他,下课马上跑来捧着他脸量温度,上厕所怕他晕倒在男厕所门口等他,还给他用纸擦手。
从办公室抱了一大堆作业本,急急忙忙跑进来,朝着祈烬去,“?”
腾不开手,就用额头碰了碰他的。
“咦?好像不烫了!”
发了作业完,又来跟他碰一次头。
她手心温度也热,量不出,索性用头,一贴,就知道他是否发烧了。
这样测量的小方式,祈烬一个下午就经历了十几回。
课间小憩了几分钟一抬头,她风风火火去交了卷子回来,拨开走廊上的人群,直冲他而来的那刻,一道盛夏的灿阳“唰”地挤进教室。
祈烬微阖了眼的片刻,一身染着金光的她就到了自己跟前,俯首,与他碰了头。
祈烬便没睁眼了,勾唇笑着昂起下巴,问她,“我退烧了吗,小课代表?”
“嗯…好像正常了。”姜夏也不大确定,拉过一旁在垃圾桶边上剥香蕉皮的江凌远,“啪”地把他手盖祈烬额头上。
“江凌远,你帮我摸摸看,祈烬是不是正常温度了?”
“啊?哦。”他那双香蕉味的手就在祈烬脸上乱摸,“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