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怡雯倏地抬头望他,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就谈到了刘娜和陈志春。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们陈家出生的千金尚且如此,那俩草包能好到哪里去?”
“不准你这么说他们!”看着那剪子抵上自己的脸颊,凉得她一激灵,把后面的那些话给吞下去了。
他以为他方宇能聪明到哪里去?还不是蠢货一个!计划都走完了,祈烬该跳的圈都跳了,下一步静待他自己走进警局就皆大欢喜了,谁想到管不住沈妤那个背叛的贱人!
被跟踪拿走证据都不知道!还反过头来怪她?骂他猪队友都是夸他!
她真想拿剪刀一刀把他那碍事的玩意儿给剪了!
方宇重重“嗤”了声,捏起她那张肿得跟猪头有得一拼的脸,“怎么?以为我不知道你偷摸着干的那些事儿?千方百计地寻求和外界的联系,无非就是想把你还活着的消息传递出去,好让你那对爹妈来救你是吧?”
陈怡雯心底一震,原来他都知道。
虽然被他困在这里,可陈怡雯无时无刻不想出去,不想搞死他。
可她不能动,单靠自己是跑不了,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给陈志春和刘娜传消息,让他们来接自己。
她试过向护士求情,请求她去打电话,也向查房的医生恳求报警过,不管她怎么哀求哭诉,人就是不理睬,后来才知道他们拿她当精神病人,压根儿不会搭理她。
就在昨天,她磨破嘴皮子,再加上钱财的诱惑后,成功地说动了照顾她的护工,给了一串号码,叫护工去打电话。
可直等到今天该擦身体的时间,护工没来。
来的却是方宇,他狠狠打了她一顿,她单以为是因为沈妤和祈烬的事儿,此刻才明白过来,怕是被发现了。
“没可能!我告诉你,永远没可能!你TM这辈子都别想逃出去!”方宇朝她暴吼道。
那口水全喷她脸上了,陈怡雯此时倒忘了该觉得恶心,而是颤了颤肩膀后极力稳住心态,问,“她人呢?”
方宇当然知道她说的人是谁。
他倾身下来,把剪子按在她脖颈处,逼近她,声音冷得似冰,短短几个字,把陈怡雯吓够呛,“被我玩儿死了。”
获救的一丝希望就这么被折断了,陈怡雯闭了闭眼,没用的东西。
他十分欣赏她这幅绝望的样子,用手背在她脸上拍了拍,警告道,“你也别想着再向你那对爹妈求助,他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哼,我也不妨告诉你,陈家,很快就要没落了!”
“你什么意思?”
“陈志春花天酒地,养小三,包婊子,半夜带一群脱衣舞女正大光明回家开party,让小三骑到你亲妈头上作威作福,他还家暴,酗酒,抽xx, 陈氏公司下的股票跌得惨不忍睹,凡是西城业内的合作商都纷纷取消了投资,参股,合作!陈家现在就是一座岌岌可危的大楼——”
他抓起她的发根,迫使她昂起头,“马上就要轰塌了!”
“而你那个废物妈,你猜怎么着?”
他自问自答道,“还给人家妓女端洗脚水呢!”
陈怡雯不能置信,他们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陈家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是你!你陷害我们陈家!你一定是找人用手段冲他们下手了!我爸不可能会找小三,我妈也不会去伺候贱人的!我们陈家是绝对不可能出事情的!”
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要真成这样,无疑是一桩大丑闻,恶臭程度跟方宇这种人又有什么区别?
陈怡雯破大防的模样让方宇看在眼里倍儿爽快,他就喜欢看他们这种端架子货跌得粉身碎骨,“也说不定呢,陈夫人最近也挺忙的,是不大可能去伺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