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妃说我们大婚的日子就定在来年谷雨。”距离现在还有两个来月的时间。
他有些等不及了。
提及此事,孟素锦伸手把他拽起来,“坐那边,我们说会话。”
“我似乎还不曾同你说过,我就是谷雨那日出生的吧。”
的确没说过,但沈时年知晓。
对上孟素锦清亮的双眸,他轻笑了两声,“你及笄那日,我正好在附近办案。”
“不会又是在房顶看到的吧。”
“咳。”
果然如此。
孟素锦颇为幽怨,“难怪你沈提刑能破的了那般多的疑案悬案呢,谁家提刑官会日日蹲到别人家的屋顶上呢,听上去都让人觉得极其不靠谱。”
得亏海州五郡的老百姓们都不知情,要不然怕是都不敢在自家院子里走动了,谁知晓会不会被趴在屋顶上的刑狱司官差看到眼里。
这种事情被明晃晃的说出来,沈时年还是稍微有些尴尬的,“并非时常在别人家的屋顶。”
“那怎的每回都能见到我?”
“大抵是我们之间的缘分吧。”
孟素锦才不相信呢,“左右都是没证据的事情,你上嘴皮下嘴皮一碰还不是随便说呀。”
沈时年失笑,“怎会,我从未有过任何虚言,的确不是经常,偏偏就遇到阿锦好些回。”
他的阿锦性子活泼,被孟老爷子训斥后都还能找机会偷偷翻墙溜出去玩。
“记得有一回阿锦为了拦住走街串巷的货郎,差些就从墙上摔下去。”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时就想要现身去救人的,或许那时候阿锦就悄然在他心里占了个小小的位置。
“不许说这些事情了!”怎么能一直揭她的短,最开始可是她想要好好的同他算账的,擅长闺房的账!
为了堵住他还想说过往她那些事情的嘴,孟素锦主动说起今日遇见十一皇子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在四海商行占了份额,实际上就跟十一皇子绑在了同一艘船上,对吧?”
她以前不愿往深处想,现在人都到了盛京,不想也不行。
“并不是完完全全的捆绑,最多算是生意上的合作而已,阿锦尽管放心,永安王府是绝对不会掺与进夺嫡这个大漩涡里去的。”
四海商行的事情,从头到尾都是生意,也不可能跟别的东西搅和在一起。
“其实,皇上是知道的。”
“什么?”孟素锦惊讶的不得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居然都不告诉我?”
“皇上知道四海商行是十一皇子的产业,这件事还是我真正成为皇上心腹帮他办事后才清楚的,到如今十一皇子都不清楚。”
天呐!
事情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吗。
如此一来,岂不是说明皇上内心最看重的是十一皇子?
天家果然是无情的,还极会演戏。
整个盛京的达官贵人,有几个能猜出皇上的心思?多少人把宝都压在了八皇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