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你……艹!你要怼死我找新瞎子啊!!”
……
“把手撒开……听话……嘿你个小捣蛋……跟我玩儿这个是吧?”
……
“呼……行行行!你是真生气我知道了!”
……
“换个地儿行吗?瞎子这老胳膊老腿儿要折在你这儿了……”
……
“祖宗,你赢了……”
一个多小时后。
“这人的学习能力强,真是能体现在各个方面啊~”
墨邪胡噜了一把湿漉漉的猫毛,
“消气了?”
张麒灵穿裤子的动作顿了顿,“身体?”
虽然已经亲自确定过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完全木的问题”,墨邪拍拍胸脯,
“跟这傻逼诅咒斗了这么多年,你家瞎子就没输过~”
——从融合那天开始,墨邪就无时无刻不在遭受诅咒成倍的反噬。
贺酎说的话犹在耳畔。
爱人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苦痛,自己却无能为力。
这种切身的痛苦,是任何人都无法感同身受的。
即便是最亲密的爱人,也不能。
张麒灵垂眸眨了下眼睛,
曾经漠然无视痛苦的他,如今只是旁观,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疼。
但他不擅长,也没必要将这种情绪表现出来。
他和墨邪,两个早就习惯与痛苦共存的人,
只需要将这种情绪化为动力,解决问题。
比起上一世,这已经是幸运到极致的情境了。
“宝贝儿”,墨邪走到他面前蹲下,抬头笑着跟他对视,
“你穿了我的裤子。”
新裤子是临走前白玛做的,
听说他们要来南疆,白玛挑了轻薄的料子,给两人一人做了两条七分裤,
原本还要调配一点驱蚊虫的草药,听说自家大儿是个行走的人形蚊香才作罢。
大猫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选择换裤子。
墨邪秉着互穿对方衣服是件很有情调的事,试了试他的。
裤腿瞬间“缩水”。
“哑巴,你得多吃点儿,裤腰勒得慌。”
咔哒——
回答他的,是张麒灵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