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黑爷又不是心理医生也不是心灵导师,聊几句就把几十年的心结解开了,那得靠催眠懂吗?”
张家女人他真正见过的不多。
张海杏,张海梨,张海琪,张海珏……
个个都是披着美人皮的纯爷们儿。
虽然上辈子听说张海杏是被汪家替换了。
但真的那位能因暴力伤人进了监狱,想来也是位泼辣的主儿。
而这个张隆年,身手暂且不论,虽然把自己打扮成假小子,可性格上完全就是张海杏的“反义词”。
对此,张隆青比墨邪还有发言权,
“年年真的是我见过的,张家女人里最温柔的了,比白玛婶婶还没脾气。”
你确定白玛没脾气么?
墨邪嘬了嘬牙花子,
“每个人的性格不同,一万个张家女汉子里出现这么一个温柔的,又不是什么坏事。”
“但年年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张隆青苦恼的抓了抓头发,
“您看到张海早了吧,年年小时候比他皮多了,福园最凶的狗见了都绕道走那种!
还是个小话痨,又聪明,我们那儿的茶馆都不让她进,说她一开口,说书先生就没钱挣了!”
“有点儿意思”,墨邪失笑。
很难想象,内向又有些自卑的张隆年,小时候竟然是个典型的熊孩子。
“但自从那件事过后,年年失声了一年多,痊愈之后也外人面前装哑巴,性子也跟着变了。”
张隆青语气低落下来,
“这次跟着您和墨先生来南疆,是我听到她跟除了我们几个以外的人说话最多的一次,堪称是奇迹了。”
“所以,她能做到,也一直在改变”,墨邪说道,
“只不过心里一直过不去那道坎儿,长期处于自我否定中。”
“唉……这些年,我虽然人在巴乃,其实一直很担心年年……”
张隆青趴在栏杆上叹了口气,
“不过说起来,年年除了性格变化大了些,其他的也没什么,也没有因此招来什么祸事。
而且年年太聪明了,我每次劝她的话只说一半,另一半她自己就补全了。
弄得我也没话说了,就只能尽自己所能护着她。”
墨邪听着点点头,这个他刚才深有体会。
“这不挺好的么~”
墨邪似是不经意道,“你们年龄差的不大,还怕护不了她一辈子?
还是说,你嫌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