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了然地颔首,她看着木栾,突然想到之前它突然跳出来后黑婴蛛的反应,虽然很短,但她看到了。
还有那只之前守护紫云灵芝的兽,竟然没有攻击木栾。
上次它也只反驳了灵兽一词,却没反驳千年……
安笙手肘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拖着完好的腮帮子,清澈漆黑的眼睛毫不掩饰地打量着木栾。
相比之前刚破壳的丑样,木栾现在就是男大十八变。
之前稀疏的灰毛已经长得密实,长长的灰毛有些发白,柔顺漂移且富有光泽,红瞳妖冶昳丽,它细细地舔着毛,动作缓慢且优雅,有一种不符合外表的矜贵。
“木栾,你是什么品种的兽?”安笙身体倾了一下。
木栾抬着爪子梳理耳后的毛,红瞳盯着安笙,随意道:“我是魇狐。”
魇狐?
“魇狐?”安笙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没听过。是妖兽吗?”
安笙只看过这个世界关于符箓的记录,至于兽种……还真没有想过要去看。
所以觉得自己不认识倒也正常,看来到时候回九灵宗了,该跑去藏书阁看看了,见识一下这里还有什么样的牛马!
安笙心中一定,想要了解的念头愈发强烈。
木栾舔了一下嘴角,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妖兽?
呵,说出来吓死你!
安笙也没有多想,她漆黑的眼眸转了一下,疑惑道:“你们这些兽还是蛋生?我还以为你们是胎生呢。”
从蛋里面蹦出一个哺乳类动物,真的很惊奇好吧。
其实这个问题她想问好久了,只是有时候没想到,有时候要问的时候突然又被别的事情打乱了。
木栾停下手上梳毛的动作,不知道在想什么,整个人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没动,一会它才对着安笙眨了一下眼睛,两个小爪子往桌子上一放,身体一趴,懒洋洋道:
“不是蛋生。这个壳你也知道了,它又不是寻常的壳,它只是用来保护我和我长姐的。”
安笙愣了一下,问:“保护你们?那为什么要搞成一颗蛋啊。”
木栾将下巴靠在了爪子上:“因为做成这个形状最简单呀,有简单的干嘛要做复杂的。所以我们才不是蛋生呢……”
“那为什么要保护你们,你们是被谁盯上了吗?”
“是也不是。”木栾看了她一眼,打了一个哈欠,合上了眼睛,慢吞吞地说。
你搁这打哑谜呢……
安笙无语得嘴角抽了抽,也没有继续再问了。
将茶杯里的水一饮而尽,甩了甩剩下的水渍,施了个诀,把干净的茶杯倒扣在桌面上。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瞌上眼睛的木栾和支棱着个脑袋的粉条,歪了歪脑袋,慢悠悠地问了一句:“我去觅食,你们去吗?”
“我要去!”
安笙伸了个手,粉条麻溜地顺着她的胳膊爬到了她的肩膀上,团着小小的身体,蓄势待发。
“你呢?”安笙戳了戳木栾的额头。
木栾伸出爪子拍掉了她的手,鼻子动了动:“不去。”
嚯,背着她们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