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感受到安笙身上的内力,他不得不下意识把她归为普通人。
倒是她身边的男子,能隐约感受到对方醇厚的内力。
于是大当家没有回应安笙的调笑,目光打量着纪九:“你是如何发现这里的?”
他潜意识觉得,是纪九带着安笙来的,在他眼里,一个没有内力的小姑娘,哪来的能力发现这里。
纪九听到两人的对话,自然也清楚了对面的男人就是大当家。
没想到安笙姑娘说知道大当家在哪是真的!
但是他这什么话?
看不起安笙姑娘?!
纪九拿着下巴对着他,语气傲慢道:“不是我发现的,是安笙姑娘发现的,就你这小地方,都不够她找的。”
他说着还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了一下,对面的男人本就苍白的脸瞬间黑了。
大当家这才把目光放在一进来就嘲讽自己的小姑娘身上,心中还是质疑,只当是纪九的大话罢了。
这小姑娘暂且不说,也不知道这男子的实力,他如今受了伤,也不知道是否能打得过。
“你们为何要夜袭风流寨?”大当家问道,之前的仇家都已经被他灭了,就连襁褓的婴儿也没有放过,应该不存在报仇的情况。
但最近风流寨没有太大的活动,沉寂了好长时间,也结交新仇,他们又是为何?
不对,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件事,老四把薛家的小姐抢了回来,但老四说他手脚很干净,除了队伍里两个姑娘全被他们灭了,难道还留有幸存?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说的过去,于是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变得清晰起来:“你们是薛家的人?”
安笙抱着胸摇了摇头:“不是,你再猜猜。”
大当家的沉默了片刻,道:“你们是两年前庄家幸存的子嗣?”
安笙挑眉:“哟,造的孽还不少呢。”
纪九不禁皱眉:“原来当年庄家的惨案是你们的手笔?”
当年庄家上下五十人,上至八十岁老太,下至满月的婴儿,皆惨遭徒手。凶手还用庄家人的血在门上涂了两个字“该死”。
朝野上下,无一不被震惊得瞠目。
庄家所有值钱的东西,皆被洗劫一空,线索断了又断,最后成了悬案。
没想到凶手竟然在平京城外的山上,还是个土匪窝子。
“是又如何?”大当家忍着手臂的疼痛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