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军师正被一个巨大的透明的铃铛包裹着,他听到的铃铛声正是安笙在外敲打着透明的铃铛传来的。
嚯!这么狠?竟然自断腿?
他要是知道是幻觉,不得气死啊?
想到这,安笙狡黠一笑,手里握着的石头瞄着阵眼打去。
“啪”的一声,阵眼碎掉了,透明的铃铛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而垂死挣扎的军师只感觉到周围所有的蛇群一瞬间就消失不见了,安笙的气息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神识里。
他愣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蛇呢?
安笙抱着胸,对着他的方向道:“怎么,还没打够,还想和那些蛇玩吗?”
蛇……
军师瞳孔微缩,抬起了左手,刚才空空如也的左手如他所想被抬了起来。
他刚才的左手臂不是被咬掉了吗?
“不对,不是真的,都是假的,是幻觉!是幻觉!”军师喊着,山洞里都是他的回声。
原本因为被咬住而忍痛切掉的腿这时传来了剧痛,他身形一歪瘫倒在地,牙床不禁开始颤抖:“是你!让我进了幻境!”
安笙点点头:“对对对,就是我,是我,咋的。”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不会放过你的!”军师咬着牙忍着痛,从芥子袋里拿出一个瓷瓶,但颤抖的手没有拿稳,瓷瓶掉落在地上朝前滚去。
他趴在地上焦急地朝那爬去。
药、药、药……
这是他最后一瓶止痛丹了,太痛了,他实在受不了这断腿之痛。
爬了一段距离,手一伸刚好能够着瓷瓶,但刚才通道那的气息却到了眼前。
军师颤颤巍巍地咽了口口水,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手上出现了一道重力,那双脚搁着手在地上碾了碾。
“啊啊啊!”军师惨叫出声,另只手往前,急切地想要推开踩在他右手手背的脚。
只听“咔哒”,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里尤为清晰。
军师白眼直翻,痛不欲生,差一点就要晕死过去。
这么痛苦,还真不如晕过去呢。
“哎呀,不好意思了军师,我也不知道你的手在这。是这洞里太黑了,我看不清楚,踩到了你的手可真是抱歉了。”安笙小声惊叫着跳开,却一脚准确无误地踩断了他另一只手。
“啊啊啊!”军师又是一阵惨叫。
“哎哎哎,太黑了,我看不到路,又踩到你了?真不好意思啊军师,你瞧我,真是个笨蛋美女!”安笙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地后退,语气却难掩幸灾乐祸。
有意还是无意,谁又在意呢?反正这里也就他们俩人,她不在意,想来这位心胸宽广的军师也是不会在意她这种小失误的吧!
军师:不,你胡说,我没有,我在意,我在意啊!!!
军师举着手在地上翻滚,早在手断之时,他两耳就只充斥着嗡鸣声,安笙的幸灾乐祸他是一点都听不到。
想晕又晕不了,想死又死不了,当真是生不如死。
安笙从芥子袋里掏出了火把,用火符点亮,蹲下身来,直视着军师。
她捡起边上的瓷瓶,在军师面前晃晃:“军师,想要吗?”
突如其来的明亮让军师眼睛颤动了好几下,他看着安笙冷冷的面容,心中知道她并不会给,但此刻的疼痛已经让他想不了那么多了,连连看着安笙费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