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焉以意味深长的眼神回敬她。
二人不再交谈,转瞬消失离去。
“强者……”
糙面剑鬼抬头看向城堡顶部。
“至少是大法师,立即在全城展开排查,把最近一段时间内所有入城的外来者统统摸清楚身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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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东部,一片荒原。
伤口愈合的很慢,好在包扎足够及时。朱拉扒开沃利粘连在一起的嘴唇,用狼皮水袋给他喂水。
“咳咳……呼……恶女,你在干什么!”
沃利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紧紧攥住朱拉的手。
朱拉摇摇头:“我没有恶意,我怕你渴死了。”
“我用不着你管。”沃利推开水袋,连忙运作体内灵力进行自查,担心朱拉给他下毒。
二人游走在两个国家的军事真空地带,自上次遭遇狼群袭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周。数日前,他们经过了一个被烧毁的村庄,村子里一个活物都没有,找个喘气儿的都难。在废墟里挨家挨户找吃食,可除了烧焦的尸体就只剩下粪水了。甚至连口井水都不能喝,因为井中有沉尸。
触目惊心的惨状让朱拉第一次产生了对战争的思考,从前她只知道表哥是能够主宰战争走向的英雄,没想到“英雄”走过的地方让人如此的无奈哀伤。
见朱拉低着头,眼眶微红,沃利咬了咬牙,不情愿地问:“伤口又崩开了?”
朱拉摇摇头,抬手擦了擦眼睛:“没。”
沃利:“又饿了?”
朱拉:“有点。”
“哼。”沃利:“一无是处的厄尔贵族,只知道消耗粮食,如果不是为了国家,我早就会一剑杀了你。”
沃利晃了晃腰间的那把生锈的残剑,那是他们在村子里捡到的。朱拉低着头不说话,眼泪顺着脸颊吧嗒吧嗒得砸在地上。
“饿了就走快,哭给谁看,别以为我会可怜你,恶女。”沃利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他粗暴地将朱拉拽起。
二人踉跄着身子瘸着腿,朝着看不见的目标,在漫漫白日下向西走。
“沃利……”
“不准你叫我的名字。”
“我想问,如果没有这场战争,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闭嘴,快走你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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