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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归尘泡了一壶茶:“萍姥姥,稀客啊,不知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呢?”
“都是明白人,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马科修斯被你藏到哪儿了?”萍姥姥的杀气再次释放的出来,充满了整个二楼,归尘险些没抵挡住,悄悄运转体内的尘神之心,稳了稳身形。
“就你这实力,还是别丢人现眼了,说出你的目的,交出马科修斯,或许我可以放松一点,给你留点骨灰。”
“马科修斯?不就在你身后吗?”
萍姥姥转过身,这是出于实力的自信,萍姥姥已经仔细探查过,归尘就是个拥有神之眼的凡人,就算他偷袭,也伤不了自己。
转过去,只见恢复实力的马科修斯站在那里。
“马科修斯大人,您恢复了?”
“自然。”
“你一定想问我为什么吧,不妨回头看看。”
“哎呀,萍儿,咱们好歹认识了两百年了,这都没认出我,多少有点失望呢!”银铃一般的声音传来,传进萍姥姥的耳朵中,萍姥姥愣住了。
这声音她听了无数遍,自然不会认错,感受身后那股熟悉的神力,苍老的眼睛泛起阵阵泪花。
萍姥姥艰难的转过头,看着眼前的老友,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因为她害怕,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害怕这是幻觉,她一动,幻觉就消失了;害怕,这是一场梦,只要一动,梦就醒了。
归终站起身,走到萍姥姥身边,抚摸着萍姥姥那充满皱纹的脸:“岁月不饶人啊!一起跟在我后面什么事都要问我的小丫头,也变成了这幅样子。”
萍姥姥听闻,连忙变回三千年前在归终身边当秘书(那时候叫侍从)时的样子:青色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身后,一件青衣虽然朴素,反而跟好的衬托了少女的美,一双大白腿暴露在外,令人浮想联翩。
“今天的梦,真好,希望永远都不会醒来。”萍儿傻笑着。
归终扶了扶额头:“这丫头还以为这是梦呢!”
归终走到马科修斯旁边:“对不起了,马科修斯。”然后揪起马科修斯另一只耳朵,把马科修斯提了起来。
“疼疼疼!归终,你干嘛?”
“萍儿,你看,马科修斯都喊疼了,你还觉得是在做梦吗?”
马科修斯很委屈,区别对待啊!我怀疑做梦时你揪我耳朵,萍儿怀疑做梦时,你还是揪我耳朵,咋滴,你俩姐妹叙旧,就我是外人呗,那我走?
“归终?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归终抱住萍儿,“行了,我回来了,都三千多岁的人了,还那么爱哭,脸哭花了,就不好看了,放心吧,这次回来,我不会走了。”
马科修斯,果然,我才是多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