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绡接待她们的时候,不知是女人的直觉还是天生感知敏锐,就觉得这对姐妹彼此之间的交流暧昧不清。
果然,让她猜对了。
“呃……”房间里的声音渐渐的急促,有人惊喘了一声,随后是一阵桌椅翻倒在地的声音,茶杯也震动了几下。
萧绡听得面红耳赤,眼神里是慌乱,急忙捂着耳朵,小心翼翼的走下楼。
罢了,今夜太晚,就让她们留宿一夜。
萧绡反锁酒坊大门,再次悄悄上楼往自己房间走。
似痛苦似快乐的喘息声从隔壁传到了她房间,如地狱妖姬浅吟低唱,勾魂摄魄,引入堕落。
裹着薄被的萧绡,顿觉浑身发热,又脱了一件薄衫,继续入睡。
正在隔壁房间的孟婆,似乎忘了身处何地,美目半掩半阖,红唇微微启开,克制而隐忍的喘息声一阵接着一阵从鼻息间飘出。
“姐姐,你还知道我是谁吗?”从她身下挪上来的四月,轻轻的贴着她的胸口,深海般的长发掩盖着她们的身体。四月小脸娇红,衬得肤色越发腊白,不似真人般的容貌又美得惊悚。
“你是谁……”孟婆神志迷离,尚在余韵之中。
粉嫩的指尖蘸着夹杂了晶莹的血丝,放入樱桃口里细细嘬着。尝到了滋味的少女,眼神里带着狂热的欢喜,仿若得到了毕生珍视的宝贝。
“姐姐,我尝到味道了。”四月吸食了那抹血液,餍足的微笑道:“不是很凉,还有香味。”
觉到疼痛时,孟婆神志稍稍清醒,才知道对方得手了,不由怔了怔,仿若认命般的阖上了眼。
罢了罢了,由她去罢。
“不会出事的,没有西王母的仙药,我们不会怀孕的。”四月娇憨的说道,小手在孟婆身上画着光怪陆离的符号。
“你知道怎么生孩子?”终于恢复所有神志的孟婆,挺了挺胸,呼吸通畅了,便把怀里那团小家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嗯,我听很多人说过,还看过孩子出来的画面。就是这样,那样,肚子就会鼓鼓的。”四月揉着孟婆微微隆起的小腹,很认真的比划着,“杜若说,要先破了你的极阴之体,才能把娃娃塞进去。”
原来她对这个也是一窍不通。孟婆听了这个答案,忍笑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那你的娃娃哪里来呢?”她伸手揉着少女的脸颊,动作温柔。
“西王母有生子药,吃了后,无论人妖,仙魔都能生子。”四月含着手指,圆圆的大眼睛里带着懵懂,还有热切的求知欲,“难道不是这样吗?”
“也许是这样。”看她这期待的神色,孟婆眼神微敛,低头亲着胸前那颗圆圆的脑袋,轻声问道:“你想要孩子?”
可四月自己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难道要孟婆一手带一个娃?
这时少女坐起来,屈膝跪坐在孟婆身畔,黑发把她身后都打了一层阴影,青嫩的声音带着一丝患得患失的紧张,“杜若说,有了孩子,就有了羁绊,以后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孟婆也抬起了上半身,腰背靠着丝垫,伸手揉着四月的后脑勺,“那你不怕我只顾着孩子忽略了你?”
被她一点醒,四月立马坐不住了,立马把那个念头丢到了一边,娇哼道:“我不,要孩子干嘛!我那么可爱,咱们不需要孩子了!”多一个孩子还要争宠。
“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孟婆把少女往怀里带着,拍拍那乌发盖着的背脊,“乖,下回不要这样做了。”那个地方还隐隐作痛,可她也不好说什么。
“我很爱你,很想做这个事。”四月的小脑袋又左右寻觅,不老实的手摩挲着最嫩滑的肌肤。
此刻的孟婆身体最为敏感,被这样触摸,呼吸又乱了。
“杜若说,开过荤了以后,你会变的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你想不想要,可我就是还想要嘛……”看到她微蹙的眉尖,四月伸手去揉了揉那双吸引着自己的眉目,身子还在蹭来蹭去,痴缠的声音像浇不灭的地焰之火,“我想要你香香滑滑的身体,想要跟你蹭蹭……唔……”
就在少女痴言痴语的时候,一股力量托住她的厚重的长发连带着她的上半身,随后眼前仿若落下一片轻盈的羽毛,沾在她的额头,鼻尖,下巴。
对面那双孤傲的眉眼此刻化成了温柔的春水,环在她周身,正柔柔的凝视着,透着心照不宣的意味。
欣喜若狂的四月双手攀着那圆滑的肩头,跪坐在孟婆腿上,含上她的唇,灵舌扣开了贝齿。
绵长的深吻,让孟婆神志逐渐模糊,又陷入了方才不能自已的情态。
隔壁消停了会,萧绡还以为这两位客人总算完事,打了个哈欠转了下身。
想不到隔壁的动静更清晰了,她居然可以感知到对方有多投入多认真的在做。
她们还有完没完?
萧绡实在受不了了,踢开了被子,扯了扯微敞的贴身小衣,下地来到桌边,倒了杯冷茶喝了两口,一只手紧紧攥着拳头。
她们真是有毒。
昨晚上喝了那瓶聚气神仙水,芍药失眠了。早上哈欠连天,顶着黑眼圈,被杜若拉着走。就像个提线木偶,擦脸,刷牙,漱口,最后换衣服。
芍药还是生无可恋的瞪着死鱼眼,直到出了客栈,站在热闹的东大街上。
“现在的任务是绕着汴京城跑一圈。”杜若终于放开了芍药的手臂,语气平淡,无甚表情的说道。
“欸!大姐,我昨晚失眠了。身体极度疲劳下剧烈运动会嗝屁的!”芍药哈欠连天,耷拉着眼皮,说啥也不会去跑步。
“那由不得你了。”杜若双手交叉,命令道:“阿缘,交给你了。”
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在芍药的头顶,伴随着粗沉危险的野兽喘息声。
只见一只百来斤的巨型大狼狗窜到了芍药身后,铜铃大的红眼睛正凶恶的盯着她。
“哇趣!”芍药猝不及防,被震惊当场。
“监视他!”杜若指挥一声。
阿缘嘶吼一声,抬起了前爪狠狠的朝芍药压下来。
“哇哇哇!大佬,有话好好说!”芍药哪里还敢懈怠,急忙拔腿就跑,边跑边嚎。阿缘也噔噔噔的追上去,一人一狗卷起满天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