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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稗子与麦子的区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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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杜家家仆已经交完关口费,在码头找了一艘楼船,正在把行李箱子搬入船中。顾朝颜看到孟婆带了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上船,口气不善的盘问道:“她是谁啊?你家亲戚?”

那女子看到顾朝颜也瑟缩了下肩头,身子微微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孟婆也扭头问道。

“你连她名字都不知道?就把人带上船,你是缺心眼还是真……天真啊?”那到嘴边的蠢,因为手心被掐了下立马收了回去。顾朝颜盛气凌人的叉腰挡在船口,就是不放人上来。

“你先进去。”她身后的杜烟岚站出来。

“杜公子,这位夫人的夫家在寿县,几日前与丈夫失散,身无分文无法渡河,流落在淮南古镇做了乞丐。我见她可怜,要送她回家。你看这事成么?”孟婆淡淡说道,把事情原委说得十分清晰。

听着这个故事,杜烟岚微微颦眉,目光放在那个瑟缩胆怯的女子身上,停留了会,随后敛下了眼神,缓缓点头,“好,便依云岫姑娘的意思,送她回家。”

那个女子颤着声音连连道谢,“谢谢公子,谢谢小姐们。”

楼船里面有六个房间,第一层三间房第二层二间房最上面的楼阁是一间。孟婆与那个女子安排在第二层房间,杜烟岚与顾朝颜住在阁楼,最底下的一层房间留给家仆们。

各自的行李都安放在房间了。孟婆从衣物箱子里面拿出套碧绿色的衣裳递给女子,“你先去屋里梳洗一番,换上这身衣服。随后,去杜公子那里问候。这里的事不是我说了算,你有何事还是要找对贵人。”她的话意味深长。

等女子走后,孟婆点着趴在桌子上发懒的小兔子,“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那脏兮兮的小兔毫不自知,仰头望着她,圆溜溜的眼睛清澈见底,像个小婴儿纯净天真。槐序巴巴等着被抱起来,可是孟婆只是抱臂悠闲的站着,并不过来。

“我看她好可怜,带她找你。你不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嘛!这个女子身上怨气深重,要是再不救救,很快就会变成孤魂野鬼。”槐序坐起身,小嘴叭叭说着,两只短短的爪子也不闲着,抓着自己的耳朵扒拉着,梳理毛发。她转着脑袋,奈何脖子肥短,小嘴够不着耳朵。

“你这舔来舔去的习性问谁学来的?越学越像了。”孟婆从袖子里掏出块丝绢擦着它身上的泥浆,轻轻擦拭立竿见影,很快小脏兔变新了。

“昨晚上听你讲了半夜的大道理,我又去孙善香那里听了几个好笑的故事,心情大好,就跑去后院外的菜园子玩。遇到了几只母猫,它们看着我叫春,追着我跑。我跑着跑着就摔到泥坑里,等出来天已经亮了。刚好你们的马车走了,我想跟上,便遇到墙脚边上的乞丐。我以为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会抓我去烧烤。没想到她还要帮我找主人。她对我好,我也得对她好。”槐序吧嘚吧嘚说起自己的遭遇,又说起了女子的身世。

“我翻过她的记忆。自幼丧父随母改嫁寄人篱下,长大后祖宅被抢,又远嫁他乡遇人不淑,半辈子都在奚落白眼辱骂中度过,从未受过人间温情。她有几次寻死,却心中愤恨不甘,舍不得死。碍于这个国度的道德伦理,律法规矩不能报复。那些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便是得寸进尺,威逼利诱,压迫弱女子。我同情她的遭遇,想帮她报复回去,就带她来了。”槐序看到不平的事也是义愤填膺同仇敌忾,最见不得好人受苦。

这世道既然不公平那就强行把它扭转,让它公平。她依照自己的原则标准来处世,什么仁义道德,是非观念统统不鸟。槐序成全的是自己的那套公平。以牙还牙,睚眦必报。报仇的事在她眼里是家常便饭,理所当然。

“她虽可怜,但是世上多的是与她一般可怜的女子。我只会煮孟婆汤,让怨鬼忘记前尘往事从头开始。这人情世故,家长里短,并非我所擅长。”孟婆并不想插手人间之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她一个幽冥司者瞎凑什么热闹?

“姐姐不管,我会让杜烟岚管,要那些贱骨头付出代价。往往没有能耐的凡人,喜欢窝里横,爱搞内斗。这种欺软怕硬的墙头草看人下碟,真该好好教训教训。”槐序抱着肥爪子皱着脸,眼里带着恼火。

“这世道的仁义道德与我这个神仙无关,什么福泽万民,宽宏大量,忧国忧民,悲天悯人,这套规矩,还是交给圣人君子来做罢。看杜烟岚如何平这女子之命运?”孟婆淡淡说道,转身走到里间卧房,禅坐静修去了。

坐在茶桌上的槐序不去打扰她清静,踹不住好奇心又跑去杜烟岚的房间看好戏。

这魔女也有庸俗的窥探品,看着禁欲系的圣女吃了禁果与女人偷欢,也是赏心悦目大饱眼福。

在杜烟岚与顾朝颜欢好的时候,槐序就在边上看着,直呼过瘾,也在借鉴学习。几次三番的偷窥还未被抓包,孟婆也不管束她那稀奇古怪的癖好,更是让她无法无天。

道德伦理礼义廉耻?槐序可不管这些。

房间里,箱笼都放在恰当的位置。顾朝颜正在铺床,嘴上也不闲着,东一葫芦西一瓢,说着天南地北,民风民情,还有屋前屋后的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什么婆媳大战,夫妻吵架,什么六亲不认,父子反目,母女翻脸,都是些乌烟瘴气的破事。

跪坐在锦垫上的杜烟岚,把头上的纱帽取下了。一头黑亮浓密的头发垂到腰下,厚厚的刘海盖住了她半张脸,把那双朦胧的眉眼遮掩了。她曲肘靠着茶几,拿着手里两根九寸长的银筷子,心不在焉的转着。这银筷子一直当成发簪插在她的发髻里随身携带,用来检验食物是否有毒。用了十来年,只换过一次。想到七年前发生的那桩事,给了杜烟岚深刻的撼动,终究卸下了心防相信了屋里这个嚣张跋扈,刁钻霸道的野丫头。

“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一声不吭?让我说那么多话,没个回应,让我尴尬。”顾朝颜叽里呱啦说了不下于百句话,但是没几句不是闲磕牙的废话,当然她说得有滋有味,也不好去打扰。

“你说你的,我在听。”只是听不懂罢了。杜烟岚不懂平民百姓的家长里短,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会斤斤计较。杜家家训严谨,亲戚都是文人雅士,眼界高远不会锱铢必较,得理不饶人,连家仆婢女都懂眉眼高低,识人眼色。

“那你还要种田不?去乡下就得跟一些食古不化的刁民一般见识,就得心胸狭隘咄咄逼人!穷生恶念,富生良心。有钱人布施,包装成善解人意的好人,穷人向更弱者下刀子,蛮不讲理,贪小便宜,鼠目寸光,唯利是图。你是官宦子弟,不食人间烟火,不懂平民百姓的疾苦。你知道白米是怎么种出来的么?知道稻、黍、稷、麦、菽长什么样么?”顾朝颜妙语连珠,抛着一个个种田问题,把杜烟岚问懵了。

这些问题超出了她的知识库,对生活的常识犹如三岁孩童一概不知。

“种瓜就得瓜,种豆就得豆。你知道稗子与麦子的区别吗?农民时常会说:先将稗子薅出来,捆成捆,留着烧,惟有麦子要收在仓里。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一颗种子原本是好的人,发芽到长苗吐穗的时候,稗子也显出来,便也有了恶。”顾朝颜整理完衣物箱子,拍拍手坐到杜烟岚的身边,占着一席之地,扭头看着那双迷茫的眼神,伸手在她眼前晃晃仿佛在招魂。

这家伙又跑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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