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嘛。

苏均叹了口气，还是要走到这一步，多托雷身为愚人众的前三席，他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不过真拼起来苏均也不会输。

“当然，不过我更希望我们可以用谈判来决定神之心的归属如何？”

多托雷看了一眼苏均，现在的局势虽然明面上他可以打得过这两人，但是苏均的不稳定性太大了，就算能用武力从两人手中拿到神之心，可是多托雷也不敢保证能不能顺利走出须弥。

此刻，就算是女皇陛下亲临，也只能谈判了。

“谈判？好啊，虽然散兵身上的神之心是属于影的，但不管怎么说它也是我们从打赢散兵得到的战利品，你想要拿走战利品怎么也得付出等价的代价吧？”

苏均将磐岩结绿收入手上的印记中，淡淡的说道。

“代价？那你们想要什么代价呢？”

“抹消你所有其他的切片，如何？”

纳西妲抢先开口了，在苏均还在思考的时候她便开口。

多托雷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哈哈，你的意识被囚禁的时候都看到了什么？你在观察我……知道我早就受够了他们对我的质疑，知道我厌烦了那些喋喋不休的争论……”

“不过很可惜，这个代价可能我们的苏先生不会接受。”多托雷的脸上有着戏谑。

纳西妲看了苏均一眼，苏均也在看她。

“是赞迪克吧。”

苏均把目光重新看向多托雷，“他和你不一样。”

“不，你说错了，我们都是一个人，我们都是一样的。”多托雷摇摇头。

“不，他的灵魂比你高尚，他对知识的追求比你纯粹，你们是两个人。”

多托雷眯着眼，耸耸肩。

“或许吧。”

“不是或许，属于赞迪克的已经死了，现在留下的只是扭曲的知识罢了。”

苏均笑着看向他，“而且你就确定他一定会死吗？”

“抹消了切片就是真的消失了。”

“世界上并不存在绝对的消失，没有什么东西是会完全消失的。”

“苏先生，这种话我们骗骗孩子就行了，可不要把自己给骗了。”

“你的目光短浅，世界上存在很多你所不能理解的知识。”

苏均毫不客气的对上多托雷的目光，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一样。

“什么？”

“很久之前赞迪克找上我的时候可能他就明白了，他比你聪明，比你更能明晰真理，他想要赎罪。”

“赎罪？哈哈哈，苏先生，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一个笑话了，他想要为谁赎罪？那些死在实验里，那些因为实验而死的人吗？”

“不……为他自己，为你们。”

多托雷脸上的笑戛然而止，目光看着苏均。

“其实……如果愿意的话，他肯定不会喜欢你们的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