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渊上看着这位王子殿下，作为深渊的一员，他不同于其它深渊使徒一样打打杀杀，相比于那些动用武力的诸多事宜，他更喜欢用文化人的方式解决问题。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什么特殊原因，就连其作为学者沉迷于那些丰富多彩的文化一样，只是被那些由人或者其它所创造出来的文明所震撼。

“王子殿下，您说的对，现在的时代确实是作为神明的时代。”

渊上没有过多言语，只是点头重复了空说过的话。

“呵呵，曾经的坎瑞亚也是属于人的国度，只是在天理率领下的神明毁灭了它，你觉得当天理再度苏醒的时候看到人类所孕育的灿烂文明会不会再度毁灭它呢？”

空的脸上笑容收敛，恢复了以往那深沉而又内敛的样子，虽然在他看上去相当年轻的脸上有些差异感。

“这……”

渊上哑口无言，他的有点不明白最近王子殿下是不是有些太看重他呢？毕竟他就是深渊教团里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另类“学术性深渊使徒”。

莫非王子殿下对我另有企图？不行……我是属于苏先生的……

某种程度上脑子并不好的渊上看着空的背影犹豫再三要不要开口。

而一旁的空倒是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个“叛逆”的手下，依旧在自顾自的开口。

“我们和苏均是同一阵营的，都是为了人类更美好的未来，推翻天理是必须要做到的。”

“所以我们说不定可以联合苏均，有他这面旗帜在会让整个提瓦特反对天理的人团结在一起。”

“因此，如果必要的话你可以去多多接触苏均，甚至于我会亲自和他见面，你觉得如何呢？嗯？渊上……”

“王子殿下您不能这样……”渊上脱口而出。

“什么？你不想去接触他吗？”

“啊？什么？”

渊上有点懵懵的，顶着大眼睛就那样看着自己家的王子殿下。

空脸上的严肃被他的样子给沉默了，张张嘴最后还是摇摇头。

“算了，我再和你说一遍吧……”

“收到！王子殿下，保证完成任务！”

……

“对于提瓦特来说，人类自从诞生之时便与各种强大的生物同行，从天生拥有权柄的魔神到各种强大的仙人，再到天使、精灵……甚至于龙。

比起这些强大而又伟大的生命，提瓦特的人类在其面前显得太过于渺小，无论是力量尺度上还是生命尺度上，人类的弱小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至少比起其它生命而言确实如此。

因此从千年的千年之前开始，对于提瓦特人类的生存而言都是在各类强大生命的庇护之下，无论这些生命是真情还是假意。

一个又一个的时代过去了，对于人类而言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绝大多数人所向往的是那些超乎自己本身的超自然力量，而剩下的则是普通人。

直到苏均的出现，他将所有的目光看到“人”本身，真正熟悉他作品的人可以发现，从最早的《聊斋》到如今的《理想国》，苏均最大的特色就是其中几乎毫不掩饰的对于“人”本身的赞美。

苏均就是一个人，在这属于神明的时代，他可能是最看重作为人本身价值的存在。

可能在没有神明的时代他依旧伟大，但是在这独属于神明的时代我才觉得他更加伟大。

某种程度上，我也是人，我拥有比他更强大的力量，比起我们这些存在他同样弱小小和你们一样，但是我们这些人没有他的勇气和伟大。

神明真实存在，所有人都只会朝着神的方向前进，只有他会高呼站起来看看自己，看到人本身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