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悠将锅里的盐橘花椒调料全部舀出来,抓一把均匀涂抹在每一块肉上进行盐制。
盐制好的肉,一层一层放在木盆里,每放一层,撒一层调料。
最后盖上油布封好,上面放簸箕,再压上一块大石头。
然后静置七天,七天后拿出来,用温水洗掉调料,再点燃橘子树枝、柏树枝熏烤就成了。
今天上午被刘氏这么一闹,全家人心情都不怎么好。
不过唐家三人“暂住”青岗村的事情定下来了,也算喜事一件。
免得他们还要带礼物专门去找一趟乔正通。
唐悠悠决定中午吃两个菜,意思意思庆祝一下。
现在后院的荫坑里有白菜,萝卜,豆角,南瓜。
南瓜有嫩的可以炒着吃,也有老的可以蒸着吃。
今天,唐悠悠决定炒一个嫩南瓜,再炒一个碎豆角肉粒。
昨晚专门留了一块新鲜肉,大约半斤,没有腌制。
现在正好拿出用。
唐悠悠将肉切成豌豆大小的肉丁,然后倒上酱油,抓一点点豌豆粉腌制一下。
这会红薯还没有进入东方,自然也没有红薯淀粉。
抓匀肉丁只能用豌豆粉代替。
酱油则早已普及,早在商周时期,就出现了酱。
不过那个时候的酱是肉类做的,可以调味,而且什么菜搭配什么酱都有讲究。
孔子在“八不食”中说,如果一道菜没有对应的酱搭配,那就不如不吃。
直到秦汉时期,借助酒的酿造工艺,人们才把植物(比如豆类)做成了酱。
后来又有了豆瓣酱,黄豆酱这样的衍生酱类。
如此逐渐演变下,酱油的品类才变得越来越多,丰富着人们餐桌。
把腌好的肉放在一边。
陈氏将洗干净的豆角端来,唐悠悠掐去豆角的两头,撕掉豆筋,再切成小丁。
陈氏在一旁看得心疼,她娘家以前也种过一些豆角,那个时候都是整个扔水里煮来吃的。
出于节约的心态,他们不喜欢撕掉豆角两边豆筋。
唐悠悠清楚陈氏的想法,把拆下来的豆筋和掐去的豆尖都收拢到一起,交给陈氏“拿去后院喂鸡!”
母鸡有四只,但只有三只在下蛋。
每天都能新增三个鸡蛋,现在唐悠悠家里不缺鸡蛋了,想着这个,她又决定今天中午再加个炒鸡蛋。
鸡蛋与番茄是绝配,可惜这会的番茄还在南美洲的秘鲁。
由于颜色鲜艳血红尝起来口感微麻,在当地人印象里,这就是有剧毒的东西,不能吃。
80多年后,一个叫“哥伦布”的哥踏上南美洲的土地,番茄才被欧洲人知晓。
但这个时候,它仍然是一种植物,不是食物。
可远观不可亵玩。
之后再过100年,番茄第一次作为爱情的象征,被一位红胡子公爵献给女王。
番茄就从植物变成一株花,能玩了,还是没人吃。
又过了100年,一个带着吃货属性的法国画家,画完番茄后,实在没忍住就吃了一个。
上帝啊,酸酸甜甜的味道,太特别了。
这就是死神的味道吗,那我死而无憾了,阿门。
吃完以后,画家收拾好一切,躺在床上静待上帝来接他。
结果,等了一天,上帝没来。
画家立刻将这消息发到朋友圈:吃了这东西见不了上帝,兄弟们,可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