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荣华富贵,竟然连亲儿子都出卖!”
自那次张长生回来后,性子就变得沉默了许多。
可小孩子忘得快,没过多久他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张氏以为孩子没事,便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谁知道,儿子恢复的是表面,某些创伤却永远不能恢复了。
“你和你那个堂兄一样,都是老畜生!”
张氏连续踢了张年贵好几脚。
“你还去爬儿媳妇的床,你不是人,不是人!”
张年贵被踢得狠了,也开始反击,但他在乔震面前不敢动手。
“你打我干什么?”
“后来他们家给的地,产出的粮食,你不也吃了?”
“挣的钱,你不也花了?”
张年贵后来从张年富那得到了不少的地,挂在张年富家,也没交税。
张氏打累了,又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用头撞地,惩罚自己。
张长生讲完,被门缝钻进来的凉风一吹,咳嗽了几声。
咳出了血。
“太爷,小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张长生匍匐在地,再次给乔震磕了一个头。
“太爷,求您将我带走,放过我娘吧。”
至于张年贵,从他爬上李氏的床那一刻起,他就没有父亲了。
唐悠悠听完,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走到门前,将大门打开。
正直中午,门外的光依旧灿烂。
门里的人,却跌入深渊。
“太爷,无论您如何处置我,对于许家,我们愿意补偿二十亩地,和五百串铜板。您看是否合适?”
既有钱,又有地,张长生拿出的补偿,是有诚意的。
“可以。”
“不过,你娘蓄意杀人,取得许家的谅解后,或能减少些刑罚。”
至于子替母罪,也不是不行。
在渊朝合法。
“太爷,太爷,我愿意去求许家原谅,也愿意认罪,别把我儿子牵连进来。”
罪犯本人不愿意亲属替罪,官府也不能强求。
“至于张年贵,待本官回了县衙,再议罪。”
张家的事,终于告一段落。
如今换子的事情清楚明了,只待乔震回到县衙,将张家的缴税情况一并查清,就能最终定张年贵的罪。
乔震和唐悠悠一起走出张家,夏侯远解开张氏的手,用绳子将张年贵栓起来拉着一起走。
院子的大小村长和一众“大胆”的村民还在跪着。
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阳光过于温暖,人群后面有一个人,竟然跪着睡着了。
另有好多人也在打瞌睡。
乔震:……
唐悠悠差点笑出声,这群人心是有多大。
得罪了县太爷,罚跪还敢睡觉。
“嗯哼!”
乔震哼一声,成功将人全部吓醒。
那个睡着的人,也被旁边的人摇醒,赶紧回过神来,端正跪好。
“你们别跪在这了。”
众人松一口气,法不责众,县令不会把他们怎么样的。
“统统去外面,跪路上。”
大家不敢吱声,老老实实跟在乔震等人身后,鱼贯而出。
丁成才带了四十多个人来。
如此,小洼村的小路上多了一排的风景线。
路过的村民,快步走过,生怕惹祸上身。
“夏侯远,你在这好好看着他们,跪够一个时辰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