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袁垂着头,看着脚指头,支支吾吾的开口:“是,是,是裴玮博在……河边……”
“要不要我帮你说?”沈年年打断裴袁的话,把在河边和朱家小子打人的事说一遍:“裴玮博在河边抓螃蟹,裴袁和朱皮踢翻了我家的桶,还把裴玮博打了一顿,要不是我及时赶到,这两个小恶魔还不知道要怎么打裴玮博,我还没找裴袁算账你们倒先过来找茬了。这就叫做恶有恶报。今天风这么大,没准被吹到河里冲走了呢?”
三婶瞪了一眼自家儿子,然后又质问沈年年:“你怎么知道被吹到河里冲走了?”
该不会是她偷的吧?
一想到裴袁光溜溜的围着个芭蕉叶回家她就气不打无处来。
“猜的啊!”沈年年说的一板一眼,格外认真,“这你都猜不到,真是蠢到姥姥家了。”
沈年年一副嫌弃的样让三婶怀疑自家儿子是不是撒谎了,而且,她们也没证据,只是凭儿子的一句话。
但三婶不想就此罢休,“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衣服是被风刮走的?是不是在帮裴玮博开脱?”
沈年年咬着牙,她最烦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了,“把你眼屎擦了,看清楚再说话行不?再瞎逼逼我可就不客气了。”
虽然她体格没有三婶那么大,但她懂的技巧啊!
三婶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沈年年和裴玮博,难道真的是裴袁撒谎了?
算了,算她们倒霉。
“我们走。”三婶拉着裴袁作势要走,却被沈年年喊住。
“等等,你们的事解决了,可我们的还没解决。”
她是好欺负的吗?人家都上门找茬了她还要忍气吞声吗?就该活活被打吗?
裴玮博还坐在凳子上,他不知道沈年年喊住这两个人干什么?
“什么事?”
“什么事?你不知道?”沈年年慢悠悠的走到墙脚,挑起扁担,嘭的一声立在地上。
六只眼睛齐齐看着她,不明所以。
三婶拉着自己儿子腿后一步,把他护在后面,“沈年年,你干什么?想打人啊?”
沈年年撑着扁担,坏坏一笑,无辜的说:“打人?我就是站着累的慌,找个东西支撑一下身体,三婶有意见?”
三婶撇撇嘴,不耐烦道“叫我们什么事?”
沈年年开门见山:“你儿子打了裴玮博,这事怎么算?”
她这人,吃不了亏,哪怕是她身边的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