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话还没说完,陆持之直接打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陛下突然将我放出来了?”
见他这么问,久安反倒低头不语,陆持之看着她的这副表情,沉着脸:“有什么事情就说,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
过了好半晌,久安低声说道:“早晨,叶二小姐来府里拿了大人您用的那盒墨条,然后,然后宫门口的登闻鼓就响了······”
“登闻鼓。”陆持之呢喃道,嗓音中透着喑哑。
他觉得胸口隐隐作痛,尽量不去想最坏的结果,颤着声:“可是有人替她去敲,江陵呢,你不是说他守在她身边吗?”
“大人,我我不清楚。”久安有点害怕,不敢看向他,她那天晚上确实看到江陵送叶二小姐回来,于是顺口和大人提了一句。
陆持之咬牙,利落地上了马车,喊道:“去叶府!”
此时的叶府仍旧是一派兵荒马乱,陆持之到的时候,圣王府的专用大夫被自家世子拽着后领提到这里。
裴义和陆持之相互对视一眼,前者没说什么,径直往叶蘅的小院走去。
有一个丫鬟在换水时一个没注意,在院门口摔倒了,红色的血水淌了一地,看得人触目惊心,裴义想也不想地踩过去,让大夫快进去看看。
叶母已然苏醒,她靠在叶父身上,哭得不能自已,一旁的叶礼安慰道:“母亲,您别哭了,二姐一定没事的,你这么哭,她到时候听到指不定心里多难受呢。”
叶母听到儿子的这番话,深觉有理,于是从嚎啕大哭改为低声啜泣。
陆持之来的时候所面对的就是这番场景,陆持之顿时觉得气血翻涌,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气声,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惧和疼痛如潮水般涌进心头。
他想要冲进去看看女孩,从他一进院门就留意着他的裴义一把将人拉住,高喊道:“她现在情况危险,你进去只会添乱!五十杀威棒不是闹着玩的,一个成年男子尚且受不住,更何况她这样一个姑娘家。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是再着急也给我在这等着!”
陆持之红着双眼,大有想杀人的感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裴义见人不再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进去,轻叹解释道:“今天朝会的时候,叶蘅敲响了登闻鼓。”
一听到这句话,陆持之握紧双拳,眼神凄凉。
裴义继续道:“她向陛下说明了你父亲拿出的那些信件是有人伪造的,她求陛下还你一个公义,给你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