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持之点点头:“不是吴婉秋,但这件事确实和她有关系,是她将冬狩各家营地安排偷偷画给沈宥齐,这才让他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这么多女眷抓走。但她也算是恶人有恶报。”
叶蘅歪了歪头:“这话怎么说?”
陆持之耐着性子,说道:“昨日,大皇子抓到沈宥齐后,援兵从后面包围了沈宥齐的大军,裴义带着一对人马奔向后方,解救女眷,他惊奇地发现吴婉秋身着一身轻盈铠甲,带兵看守剩余的女眷,裴义未作多想,将女眷解救出来后,将人绑了回来关在刑部,结果还没等审讯她就在狱中被人杀死了。”
叶蘅惊叹:“那可是刑部欸,谁这么厉害竟然能将手伸得这么远把人杀死?”
“别急,听我说完。”陆持之将人搂进怀中,轻轻扣了马车壁,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昨日太过混乱才让那人有了可乘之机,总之,吴婉秋悄无声息地死了,但是衙差在抬她的尸体时从她的衣兜里发现了一封信,信中写着吴婉秋是在吴宰相的会意下,帮助沈宥齐造反,信中还坚定地表示自己忠于沈宥齐。”
“那,这,你觉得真的是这样吗?会不会是吴婉秋想要陷害自己的父亲?”她一想到吴婉秋之前对她说的那些话,更觉得是她知道事情没成,准备拉吴家一起下地狱。
陆持之一脸闲散:“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是不是吴婉秋故意陷害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怎么想的,想要怎么做。”
经过他这么一说,叶蘅顿时有如醍醐灌顶:“陛下这次肯定很生气,想必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和这起造反有关的人!所以,从吴婉秋被抓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吴家要受到牵连,吴婉秋的这封信只不过是给了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让吴家不死也脱层皮的借口,对不对?!”
陆持之定定看向她,露出赞许之色,夸道:“蘅儿果然聪明,一点便通,昨日这封信已经由刑部呈到陛下那里了,估计到时候就会发落吴宰相。”
“那是,也不是什么很难理解的事情。”叶蘅有些得意洋洋,陆持之甚至能想象出她如小狗般翘起小尾巴来。
叶蘅忽地想到昨天侍卫说的,皱眉道:“昨日,我怎么听说是大皇子领兵将沈宥齐拿下的?还有哪里来的援军怎么会这么快赶到京城?”
这可不怪她困惑,毕竟,在叶蘅看来,大皇子完全不像是个能动刀动枪、打仗的料,说是想要远离红尘,但是被生生留在这俗世的佛子还差不多,看起来清心寡欲的。
陆持之露出饱含深意的微笑:“是大皇子做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的,君王有难,大皇子心系家国,挺身而出,尽管对面的敌人是自己血浓于水的亲兄弟,还是得忍痛将人拿下,亲自押送到陛下面前——”
陆持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叶蘅一把打断。
“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奇怪?”叶蘅一听这话就觉得有哪里不对,这种语调,这种说辞。
“哪里不对?”
叶蘅想了半晌,忽然双手一拍,睁着大眼,惊道:“你是不是也在偷偷看话本子?!你说的这些话不是和我房中那本话本子用来描写男主的句子一模一样吗!”
陆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