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老爹的小家子气,李承乾算是了解到。
不就是皇爷爷的心腹之臣嘛,即使武士彟身体不好,怎么连虚职都不愿给。
要知道大唐的虚职并不领俸禄,只不过说出去好听而已。
看在姊妹花的份上,李承乾赏了武士彟不少钱财。同时,在安邑坊弄了个宅子给他。
不仅如此,李承乾还在东宫给他安排了个职务。
武士彟叹口气,太子女婿赏赐的东西,并不是他想要的啊。
见他脸上并没有什么喜色,李承乾有些困惑了。
“岳父若是有什么困难直接说,孤也不算是外人。”
武士彟迟疑很久,最终他嗫嚅着道:“殿下,能不能给两个逆子安排点事做?”
李承乾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该来的终归还是要来。
“孤这里没什么合适位置,让他们先等等吧。”
李承乾停顿了一下,想了想继续道:“岳父,有时候儿子不成器,或许孙辈出俊杰。
依孤来看,还不如盯着他们,让他们多生点儿子。
您回长安没发现吗,勋贵们动不动打孩子,还不是应为他们子嗣生得少。”
武士彟大脑有些晕乎乎,原来腊月勋贵们打孩子,原因竟然是这个。
“啪!!”
他重重的拍下大腿。
太子殿下说得没错。儿子长歪了,孙辈说不定出俊杰。
那么,逼着他们生儿子,显得尤为重要。
武士彟朝李承乾行个礼,匆匆忙忙离开了东宫。
武士彟压根不知道,两兄弟来长安后,如鱼得水般快活极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今年腊月,长安城勋贵子弟们过得贼凄惨。往年他们还能去青楼喝喝花酒,或者去曲江参加宴会。
然而今年不知怎么回事,敢出去浪的话,他们的老爹往死里抽。
如此一来。武元庆、武元爽、武元良、武元运四兄弟称霸长安,将长安城各个青楼转遍了。
“大哥,不愧是长安城,花魁都漂亮得许多。”武元良笑着道。
武元爽也附和着道:
“谁说不是的。一直以为荆州的小桃红是绝色美人,与长安城的花魁相比,简直就是乡下丫头嘛。”
武元庆一脸自得道:
“老爹还说长安勋贵子弟怎么厉害,怎么看见我们四兄弟,吓得连家门都不敢出。”
武元运一脸可惜道:
“青楼里的歌姬们就是矫情,总喜欢玩什么卖艺不卖身。咱哥几个用钱财砸她们,大腿还不是乖乖的张开!”
四兄弟正在茶馆喝茶,旁边客人的聊天引起他们的注意。
“最近青楼的生意差不少,青楼女子们也热情许多啊。”
“老夫倒觉得那些胡娘真带劲,她们的腰肢儿扭得飞快。”
“真若论青楼绝色,平康坊的月夫人当属第一。”
“兄台说得没错,我有幸惊鸿一瞥,那种气质不是烟视媚行所能比的。”
...
四兄弟瞬间被勾起兴致。
打听清楚消息后,兄弟四人杀向了平康坊。
看着天上人间门口停着的马车,兄弟四个感觉他们来对了。
刚一进门,武元爽的大嗓门响起来:
“我们武氏四兄弟听说月夫人美艳绝伦,赶紧让她过来陪我耍耍。放心吧,钱财少不了。”
说完,他朝老鸨胸脯塞了块金字。
大厅中顿时为之一静,随即爆发出轰然大笑。
武氏四兄弟?
不用猜,一定是应国公家的土包子。
“恐怕令四位客人失望,我们天上人间的月夫人,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啪!!”
武元运给了老鸨一巴掌。
瞬间,整个大厅变得一片寂静。原本觥筹交错的众人,纷纷露出戏谑的神色。
敢在天上人间闹事,即便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
大厅中喝闷酒的噶尔腾眼神一亮,他正愁没办法与月夫人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