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有些奇怪，你能告诉我它的来历吗？”

“这个......”昂辉的声音有些低沉，每每看到这把剑，他总能回想起世界泡里的那一天，那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好在，这把剑的诞生与她并无关系。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的一个‘长辈’交给我的，它对于我的力量的本质更加熟悉，论契合度的话，这把剑比那一把更适合我。”

“你说的确实不错，但也不尽然。”镜流轻轻抚摸这把大剑，“按照你的说法，你的这两把武器，都是别人给你的？”

“嗯......算是吧。”

“而这就是问题所在，”镜流将大剑还给昂辉，轻声说道，“这两把大剑确实更适合你的力量，但是，这剑并不适合你。”

“不适合我？”

镜流点点头，寒气在手中汇聚，一柄长剑出现在她的手中。

剑，长三尺七寸，轻若无物，像是一截坚冰凝成，幽幽寒光如握一线月光在手。

“一切借由形体施展的技法不过是末流小道。而今我抛弃凡铁，盗来一线月光，遍照尘世万川。这便是我掌中生灭由心，无处不在的【剑】。”

“那......这把剑有名字吗？”

“【昙华】”

“好剑。”昂辉称赞道，“在我见过的人当中，你对剑的领悟......恐怕只有华姐才能比拟。”

“我以前跟着她学过一段时间，可惜我只是领悟了一些皮毛。”

“你若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

“啊？”昂辉非常惊讶，镜流微微蹙眉：“怎么，你不愿意吗？”

“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么简单吗？不需要看我的天赋吗？也没有什么不能外传的规矩吗？就这么传授给我这个外人？”

“不需要。”镜流摇了摇头，“择徒非要看天分吗？那只是当师父的偷懒，想事半功倍，又或者想借徒留名。”

“名声、传承......这些我统统不在意。”

“我的剑，谁要学，我便教。”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要是说不想学的话就太无礼了。”

昂辉翻身下床，在镜流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同时高声说道：“徒儿昂辉，拜见师父。”

镜流看着跪在地上的昂辉，眼罩下的红瞳闪过一丝怀念的神色，在几百年前，有一个走路都会摔跤的孩子对她行了同样的礼数，而现在......他还在那将军之位上吗？

摇了摇头，将回忆全部驱散开来，对昂辉轻声说道：“起来吧，以后你便是我的徒弟了。”

“明日寅时......明日六点，来舰上的训练场，我来教你第一堂课。”

“是，弟子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