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子宜的力量比前几天大了很多,长发直接把南瑾琰举到半空。
脖子转动的“咯咯”作响,说话的语气冷气阴寒。
“还在我面前放肆吗?”
南瑾琰不服,“沈…沈弋,治治她,无法无天了。”
卿禾但笑不语,刚南瑾琰那一脚差点把门踢坏,吓了她一跳,反正晚上无聊的很,一人一鬼打闹还挺有意思。
沈弋看到安歆抱着看戏的姿态,他没打算制止。
南瑾琰龇牙不满,吴子宜虽然缠着他的脖子,却也没有怎么用力,不至于把他勒死。
只是被欺负成这样,心里和面子上憋屈啊。
“沈弋,以后想进我南家门可是需要我点头的,你确定现在不帮我?”
沈弋思考着这一句话的意思,似懂非懂,安歆是他的妹妹,南瑾琰是安歆的家人,以后想要一直在安歆身边,确实需要她家人的同意。
想明白的他,食指在桌面上点了一下,缠绕在南瑾琰脖子上的头发缩回。
南瑾琰落地,跟吴子宜讲道理,“你是鬼,不是狗!我只听过狗仗人势,没见过鬼仗人势,今日倒让我长见识了。”
吴子宜想要再次发起攻击,南瑾琰飞快跑到沈弋身后,挑衅的勾勾手指。
“过来啊。”
“幼不幼稚?”卿禾好笑地打断两人的吵闹。
南瑾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午夜十一时四十分,他们所在的楼栋陷入漆黑一片。
沈弋点燃一支蜡烛,烛火随着阴风摇曳忽然间变成青色。
“她来了。”
吴子宜原本没有血色的脸更加惨白。
卿禾道:“过来我身后。”
南瑾琰扒着窗户观察着外面。
有沈弋在,他们以前看不到的东西现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的个娘亲!”
南瑾琰眼睛瞪的老大,嘴里发出惊叹。
“叮叮——铛铛——”
门外发出奇怪的声音,仔细听能听出是嫁娶时的锣鼓声,再听,又像是给死人送葬时吹的唢呐声。
声音越来越近,卿禾忍不住好奇也站在窗边看去。
雾蒙蒙的黑夜里,四个红衣女子抬着一顶大红花轿走来,最前边还有纸扎的马驮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纸人,纸人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
大红花轿旁有两个在撒花的花童,花童抓起篮子里五颜六色的纸向上扬起在天空时是花瓣,落到地上后变成了纸钱。
卿禾没有看到打鼓吹唢呐的,待走近,白雾里的大红花轿顶上,冲天辫小鬼坐在上面摇头晃脑地吹着唢呐,左右两边有两个小鬼敲着鼓。
“别看了,你们躲起来。”
沈弋撑着黑色的伞递给她。
卿禾接过伞,拉着南瑾琰站在了角落,并叮嘱南瑾琰,“等会别出声。”
南瑾琰严肃点头。
门开,纸人下马,抬轿的红衣女鬼放下轿子,面无表情站在两侧。
吴子宜害怕问,“鬼王大人,这小鬼是吃鬼胎长大,您有把握吗?”
“嗯。”
“嘻嘻嘻。”冲天辫小鬼笑眯眯的跳下花轿。
手里的唢呐再次吹响,吴子宜的心神瞬间被牵扯,眼神空洞脚步漂浮。
像一只牵线木偶被拉着向前。
纸人嘴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掀开轿帘。
吴子宜慢悠悠走进花轿,坐了进去,纸人并没有回到纸马上,而是随着吴子宜坐进了轿子。
南瑾琰想要上前拦下,卿禾拉住了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