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这种素雅斯文的布衣,祁衍身上的那种狠戾气息都少了不少。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个模样都儒雅了很多。”
祁衍将她拽过去,饶有兴味地盯着她似笑非笑。
“儒雅?”
“本世子从不儒雅,要是夫人喜欢儒雅的人,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他的性子从来都是高傲张扬,不曾知道什么是儒雅斯文。
他偏爱红衣,只因为它显眼张扬。
“阿禾,我做不到斯文儒雅,成为文绉绉的书生模样。”
“我知道。”卿禾眼里不知不觉荡漾着一丝柔情。
“我喜欢的就是你每天像只暴躁的大公鸡一样。”
“听说相公以前一身红衣,潋滟芳华,什么时候穿给我看看?”
祁衍气的咬牙,“大公鸡?如果你不把我比喻成暴躁的大公鸡,或许有机会穿给你看,现在……”
他只想好好惩罚她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凶猛的吻落下,祁衍直接用牙咬她,无奈这只是马车上,要不然……
过了许久,直到身下的人快喘不过气,他才放开。
“以后多看点书。”
卿禾眨巴着眼睛,“你在嫌弃我说话粗俗?”
她小声嘀咕,“明明就很贴切。”
祁衍又要炸毛,卿禾装作识趣道:“睡觉,等会大公鸡又要啄人了。”
她钻进祁衍的怀里紧紧抱着,“已经入秋,夜晚寒凉,可别把我吹感冒了。”
祁衍上一秒还暴躁的情绪马上被抚平,他心里隐隐泛起心疼。
将怀里的女子护住,让她靠着他的手臂当作枕头。
“睡吧,冷的话靠紧些。”
“嗯。”
简陋的马车上一块毯子都没有,火势太过迅速,他们都没来得及拿上装衣服的包袱。
这边唯一的客栈被烧毁,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盛禾跟着他吃了太多苦……
祁衍一晚没睡,天色蒙蒙亮,老大夫和怀夕就被人带到了。
老大夫年纪大,连夜赶路都快去了半条命,看到祁世子身上的“伤”差点没有两眼一翻另一条命也没了。
头发发白的石大夫只差不骂骂咧咧,对祁衍的假伤口下手极重。
没伤都要搞出伤来了。
而怀夕真以为祁衍受伤那么重,他在马车外边焦急万分。
“你们的运气怎么那么差,总能搞成这样的重伤。”
“我和师父听到你们遇刺的消息都快吓死了,师父匆忙带着药箱就来了,腿都打哆嗦。”
卿禾默默往马车外边挪了挪,祁衍微垂眼眸不敢看吹胡子瞪眼的石大夫。
“老夫行医几十载,还是第一次不要命地赶路,这伤……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老夫医术不精,世子这伤老夫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小太监都快吓尿了。
“大夫,你可得把世子的命吊着啊,必须得活到京城。”
石大夫脸色微沉,他喂了祁衍一颗不知名的药。
合上箱子,微叹一口气。
“也罢,能不能活着看世子造化了。”
卿禾赶紧道谢,“多谢大夫。”
石大夫无奈,他是上了一条贼船啊。
好不容易可以在乡下颐养天年,现如今被搅合到京城……
劳碌命!劳碌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