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卿禾心里叹气。

她脸上丰富多彩的微表情被司渊尽收眼底。

记忆玲珑镜收好，司渊又开始试探了。

“师尊，为何不澄清？”

“只要揭穿林染月的真面目，以前你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回来……包括墨云湛。”

卿禾反问，“你希望我回去吗？”

司渊回，“不希望。”

终于说了句内心的实话。

卿禾苦笑，“真相揭不揭穿，都已经回不去了。”

“师尊不在了，就算得知真相又如何？”

让林染月这么简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她才不要。

她要让墨云湛一点一点发现林染月那颗“善良”的心。

“司渊，师尊的死是不是跟林染月有关？”

“是。”

司渊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他其实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司渊也不想林染月简单痛快地死掉，他要让林染月感受世间所有的痛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卿禾放轻声音，“除掉林染月很轻松，但是我想要她从绝望中死去，这是我的心愿。”

这句话让司渊那寒潭般深沉的眸子掠过一抹悠然喜色。

原来卿浅被夺舍的心愿不是得到墨云湛。

“师尊。”

司渊大胆地伸手过去抚摸她的眉眼。

“我会让……”

“师尊！”

司渊的话被凌风打断。

卿禾疑惑的眼看着司渊，想听司渊说什么。

“师尊！那个墨云湛来了。”

凌风这个煞风景的人出现，卿禾与司渊同时不爽地看过去。

丝毫没察觉到异样的凌风如倒豆子似的将打听到的消息说了一遍。

卿禾问，“那你也觉得呢？是我所为？”

凌风道：“傻子才会相信是师尊所为，以您的修为杀一个炼气修士，还会让那人多喘一口气吗？”

“这明显就是嫁祸，也看得出来，杀谢凡之的人修为不高。”

卿禾在心里为凌风点赞，她果然没有看走眼，凌风是个聪明人。

“那你觉得是谁所为？”

墨云湛听到了凌风的话，一进来就开口问。

凌风傲娇的很，他最不想理这种人。

“师尊，弟子去看看中午吃什么，弟子告退。”

被忽视了彻底的墨云湛恨不得把凌风的身体看穿一个洞。

他发现，卿浅收的这几个弟子没有一个把他放在眼里。

墨云湛声音略带怒气道：“卿浅，我想与你单独聊聊。”

卿禾语气冷淡回，“没什么好单独聊的，有事说事，没事滚蛋。”

司渊嘴角微勾，毫不掩饰嘲讽之意。

墨云湛压下怒气，“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呵。”

在墨云湛问出这句话，就算她有原身的感情，估计也不会、不可能看得上他。

“是我的话会如何？不是我的话又该如何？”

墨云湛被此话噎住，他过来，只是想亲耳听到她说不是她杀的。

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冤枉。

卿浅越是这样，墨云湛的心里就越是烦躁。

明明是她有错在先，为什么现在反而觉得是他错在先。

他是不是对她太放纵了？

杀了他宗门的弟子一个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