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禾豪不在意与司渊亲近,看墨云湛的眼神与看司渊的眼神完全不一样。
这两个男人心里当然也非常明白。
司渊手指成梳,小心给师尊顺着头发,卿禾脸上带着浅笑,一脸享受的模样。
与在水底抗拒墨云湛的那张脸截然不同。
墨云湛窝火的很,深深将体内的欲望压下去。
他哑着声音问,“卿浅,这就是你的选择?”
墨云湛一身湿透,眉眼透露着不悦和不耐烦。
卿禾回答,“不是显而易见吗?少宗主怎么这么喜欢问废话。”
墨云湛不甘心,他再次直白问,“你与司渊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与你何干?”
卿禾的声音微冷,隐隐有警告的意思。
“不过为了避免以后少宗主对我产生非分之想,我也不妨告诉你,司渊与我是师徒……”
“也是道侣。”
司渊的手顿住,抬头看向师尊。
她浅笑盈盈,眼眸澄澈干净,坦坦荡荡,将他渐渐拽入其中。
【也是道侣。】
这句话反复在他耳边响起,似乎整个世界的时间都静止了一般。
“师尊……”
司渊已经彻底把墨云湛忽视,也不想听墨云湛那讨人厌的声音。
他颤着声音问,“你、你是承认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所以,我们现在是……是道侣?”
卿禾反问,“你不是在等着我答应吗?这会想反悔了?”
“不反悔!”
司渊难得咧嘴笑开,他轻笑着低下头,仿佛不太敢相信。
墨云湛的目光在卿浅身上停留片刻,而后咬牙道:“你最好别后悔,他走的是不正当之道,你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卿禾冰冷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气的跟斗鸡一样的墨云湛。
她目光不屑,隐含着一丝厌弃。
“这么早下结论难不成少宗主觉得可惜了?后悔了?”
“难道要我像以前一样死心塌地喜欢你?”
“后悔?”
“哼。”她冷哼一声继续道:“我卿浅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曾经救过一只白眼狼,把我的心意踩在地上随意糟践还傻傻的以为总有一天会被理解。”
“墨云湛,在我面前最好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以前那个任你羞辱的卿浅早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你高攀不上。”
卿禾站起身,脱下黑色的外套。
出去后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与其被动,还不如主动出击。
在此之前她与司渊的修为不能只是现在这样。
卿禾道:“少宗主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不觉得自己很碍眼吗?”
墨云湛不觉得,他干脆席地而坐。
说他高攀不上,他倒要看看,她有何能耐。
见墨云湛臭不要脸地赖着不走,卿禾冷冷睨了一眼。
“司渊,将衣服都脱了。”
“师尊要做什么?”
司渊嘴上问着,手却开始动作。
上衣只剩下一件黑色的里衣时,司渊停下。
卿禾走上前,亲自解开司渊身上的最后一件上衣。
“灵泉里有利于修为的增长,也可治愈身上的伤,衣服全部脱掉更加容易吸收泉内的灵气。”
“如果不是有碍眼的人在,裤子都脱了更好。”
司渊耳尖微红。
“真是不害臊!”墨云湛怒道。
卿禾回怼,“不害臊的怕是少宗主。”
“我与司渊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脱个衣服又算什么?”
“无耻。”墨云湛气的手紧握成拳,怒瞪一眼从小道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