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黄时钟带来的,不用问也知道的带他来求救也是黄时钟的主意。
提着一串油蚂蚱回来的君绵绵见到谢全,眼睛一亮就凑了过去,听闻他这么惨,当即就拍了胸脯,“你放心,我娘亲最厉害了,肯定会为你做主的。”
庄喜乐默默抚额,她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这丫头这么喜欢管闲事。
“娘亲,你就帮帮他嘛,那个老爷爷好可怜。”
谢全一脸的忐忑,已经将庄喜乐当做了救命稻草,“夫人菩萨心肠,小人的自知没有理由来求夫人,但小人实在是走投无路,求夫人了。”
君绵绵闻此更是的抓着庄喜乐的手臂摇晃,“娘亲~”
在君绵绵的一通软磨硬泡下,庄喜乐决定亲自走一趟,总不好让孩子觉得她冷血无情,也让人叫回来了初九和阿辰。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谢全自然是不方便再把老爷子留在停车场,一早就请人给抬回了他们赁的小院里。
小院不大,收拾倒也干净,院子里的一角还堆放着许多的衣裳,是谢全的母亲接回来的活计。
屋子里传来哀哀的哭声,一家四口现在就倒下两个,是应该哭一哭的。
庄喜乐带来大夫先一步进了屋子,君绵绵跟着一块儿进去了。
谢全进屋带了他母亲出来给庄喜乐磕头,庄喜乐伸手虚扶,“起来吧,先看诊要紧。”
半晌后大夫走了出来,躬身拱手,“夫人,那老爷子倒是问题不大,药下重了,虚不受补,好好养着一阵子许是就好起来了。”
“另外一个...”
谢全忙道:“是我爹。”
大夫继续道:“谢小哥的爹就伤的重些,伤到了脾肺,得要用药养着,有个小半年才能好起来。”
谢全松了一口气,只要能好起来就行。
“娘亲,老爷爷醒了呢。”
君绵绵笑眯眯的跑了出来,拉上了庄喜乐的手,“老爷爷还给我说多谢。”
“娘亲去看看嘛。”
不由分说的拉着庄喜乐就进了屋子。
屋子和庄喜乐想象的差不多,狭小潮湿阴暗,外头明明是艳阳高照,屋子里也不见得明亮,还有这一股子霉味儿。
床上躺着的人许是听到声音,抬起了手,君绵绵上前握住,“老爷爷,我娘亲来看你咯。”
庄喜乐走近,只见床上的人满头白发,形容枯槁,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庄喜乐开口,“老人家,不用客气,不舒服就躺着吧。”
老人最终还是坐了起来,庄喜乐往后退了一步,倒不是嫌弃老人有味道,是这老人身量宽大,坐直腰的那一刻给了她一种压迫感。
君绵绵眼巴巴的凑了上去,“老爷爷你好点了吗,听说你吃药吃坏了,差点就没了呢。”
“我给你说哦,你要吃一些软软的粥才行的,你现在吃的这个不行的。”
床头有一张黑漆漆的桌子,桌子上房子一直碗,里面放着一块没来得及收拾的满头。
老人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从身高上来看,庄喜乐只到了他的肩头。
“多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