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迎,这是对于一位即将入主宗庙的重臣最高的礼遇,庄良峥并未绝对有多么的惊喜,只是上前恭敬的见礼,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重了许多。
父亲不在了,往后郡王府有所的家人,依附于郡王府谋生的人都是他的责任,这重于泰山的担子就这么压在了他的肩上。
吏部的官员操持着繁复的规矩进了城,送行的队伍才发现道路两旁全是来迎接的人,人群里,又和庄府等几个交好的人家,有西南那些在京都过来的百姓,当然,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人。
毕竟,从大厉开国至今,能入主宗庙的人也不过寥寥几人,许多人一辈子都没看过这样庄严肃穆路又哀痛的阵势。
人群里,被唐堂扶着的君老侯爷,透过满天飞舞的大雪和纸钱看到为首的庄良峥抱着那黝黑牌位,嘴里念叨着:“老东西,怎么就这么不抗事,这么早就去了,你亏不亏。”
“不过,你这辈子够本了,瞧,多风光。”
这么大堆的儿孙护送,皇帝携文武百官亲迎,往后每年都要接受王帝的祭拜,大厉不倒这尊荣不消,够啦!
入主宗庙的流程更加的繁琐,等着忙完过后已是七月过后了,年关在即,庄府,侯府皆是先的冷清,除了回了各家各户送的年礼外便再没了动作,关上了大门。
府内,庄良峥找了庄喜乐,“画师的丹青虽好,却始终没有你比笔下那份鲜活,你给大伯再画一幅你祖父祖父的画像。”
对于这个要求,庄喜乐没有不答应的,熬了一夜又画了一副,庄良峥仔仔细细的看过了,满意的点了头。
对庄喜乐叮嘱道:“郡王府虽然换了匾额,还内里什么都没变,还是你的娘家,得空了要回家看看。”
“大伯不说,我也会的。”
大伯原本就稳重,现在好似更加的稳重了,还多了几分威严,“大伯等我一下。”
她回到屋子里,从床头的暗格里抱出来一个小匣子,那小子赫然躺着一枚兵符,拿去来握在手心出了门。
“大伯,幼时在府中和哥哥们玩儿官兵捉匪是用的这块兵符当玩具,第一次进京的术后祖父让我必须要小心保管这枚兵符,说拿着他就像是哥哥们在身边一眼。”
“多年来我一直保存,这次回到西南才知这是调动的神焰军的另一块的兵符,现在将他交给大伯。”
庄良峥心头大震,他一直都知道调动神焰军有一正一副两块兵符,两块兵符同时出现可以调动所有的神焰军。
他现在有一块,却始终没有见过第二块的影子,他问过父亲,父亲说该要出现的时候自然会出现。
没有到居然在喜乐的手里。
谁能想到他的父亲会把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一群孩子们当玩耍的物件儿,还随着喜乐带到了京都。
庄喜乐幽幽的想着,那是她不知,还整日的带着这兵符到处晃荡,还给她的姐姐们炫耀过。
现在想想,她都觉得自己胆子大。
到了来年开春,庄良峥才带着一大家子返回西南,他们要接着镇守西南,继续打理的葡蕃,去守护他们的父亲(祖父)为之奋力拼搏了一辈子的安稳平和。
这天下,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的离开而变的不同,当枯枝抽了新芽,当嫩草从泥土里坡地而出,春的气息从天地间而来,笼罩四野。
景润十一年,四月。
春和景明,草长莺飞,虎啸村里的樱桃花,杏花,梨花,李花等开满了村子,远远的望去,整个村子都被这些充满希望和活力花所覆盖。
地里满是忙碌的人,庄喜乐带着孩子们走在田埂上,身后跟着一头不大的幼虎,机灵活泼,正调皮的伸着肉嘟嘟的爪子去抓在野花上飞舞的蛾子。
“惊山,你又调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