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两天,伏渊带着霍姽在京城四处玩转。滑翔、蹦极、冲浪,各式刺激惊险的都被他们体验,最后两人来到京城有名的梵音寺。
此时天色已暗,周围游客不多,寺庙略显清冷。
伏渊上前敲响门环,不一会儿,厚重的朱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缝隙,是专门接引香客的知客师父。
知客师父显然认得伏渊,他拉大门的缝隙,朝伏渊微微点头,“伏施主。”
伏渊也礼貌地回应。
知客师父说:“空禅大师已经在里面等您了,你进去就好。”
伏渊往里走,却发现身后的人没有跟上。
霍姽站在原地,举目望向四周,淡然的眼中不存几分敬意,但也没有轻慢。
“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霍姽朝伏渊轻道。
她不信神佛,进去也是亵渎,不如就站这里,尚且能领受几分心静。
伏渊没有勉强,他进去后,霍姽徘徊在中央参天的银杏树下。
压着暮色的银杏散落满地,霍姽脑海中不自觉如棋盘般布局做陷。
白子在明,黑子在暗。两者战况看似焦灼,实则差异早在不知觉中拉大。
只要黑子猛然发力,白子便如同脆弱的烂尾楼盘,轰然倒塌。
霍姽的眸子猛然一凛。
杨家,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在想什么?”瘦削的肩膀覆上一只修长好看的手。
霍姽本能地扣住那只手,借力瞬时起身,将那只手反拧后背,发出几道关节的咔擦声。
伏渊吃痛地吸了口冷气,道:“霍姽,是我。”
霍姽愣了下,随即松手。她神色恢复正常,眉头微蹙:“我是不是教过你,不要随便拍有功夫在身的人的肩膀?”
行走在刀尖的人,被拍肩膀的第一反应不是回头,而是掣肘反击。
这是她当年教年幼的伏渊的知识。
“可是我喊了你好几声,你也不理我。”那双清澈的眸暗含委屈,声音也低淡下去。
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霍姽抿了抿唇,一时竟不忍再责备。
她偏移了视线,瞥见伏渊身后的红黄身影,“谈完了?”
“谈完了。”
“那走吗?”
“走吧。”
两人行至门前,身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伏施主留步。”
霍姽扭头,就听老师父微微弓腰道:“万般皆由命,也皆不由命。”
回去路上,霍姽明显感觉到伏渊心绪不高,但她不擅长开解人,于是沉默了一路。
晚上,霍姽正收拾行李,今天是国庆长假的最后一天,接到苏御的电话。
“老大,十万火急!救命!”
“有事说事。”霍姽盖上行李。
“我一朋友今儿酒吧开业,宴请了一堆娱乐圈达人,本来说好请支圈内挺有名的乐队,现在他们有个队员突然拉肚子来不了了,我实在找不到人,只能求你了!姽姐,救人一命长命百岁啊!”
偌大的京城鼓手好找,但随便一首没听过的歌都能即兴合上的鼓手,真不好找!
霍姽看了眼时间,还早,她应下:“地址发我。”
“什么!”苏御没想到霍姽这么痛快,惊了一下。
“我说话不喜欢重复。”霍姽不耐道。
那头苏御立马反应过来,“好嘞好嘞。”
霍姽到达酒吧的时候,DJ正在台上激情打碟,底下一堆气氛组的大学生热烈跟唱,灯光四射场子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