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没本事。”齐老连忙化指为掌打断。
霍姽:“……”
此刻齐老的动作是掌心朝霍姽,老脸别开,一脸决绝失望的样子。
“我没想到,我千里迢迢从京城赶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戳人心窝子的话。”
霍姽:“……??”怎么还演起来了?
宋暖:“?”
罗大成:“!!!”惊!齐老在霍姽面前居然是这样式的!
“你让我老人家的心,在这寒冬腊月里怎么熬啊?你这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说得出这种零下五十度的话?你不怕嘴被冻住吗?”
齐老凝着霍姽,老脸摇头,满脸失望。
“……”霍姽在长达十秒震耳欲聋的沉默后,低低出声:“你最近是住在手机小视频里了是吧?”
齐老活灵活现的小表情一僵。
“冤枉!你不要霞唆啊!”
霍姽:“……”
忍无可忍,霍姽给了他一个白眼,“你再这样一秒,今天别指望我跟你多说一个字。”
闻言,齐老立马收戏,一本正经地站直。
如同小学生站军姿,只是他的驼背实在影响英姿飒爽的观感。
霍姽:“……”
宋暖:“……”
罗大成:“……”
前者是无语,中间是迷茫,后者是一脸凌乱……
齐老大喊着:“那你跟我解释解释,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老人家的语气充满怨气,但仔细听,竟能从中听出几丝讨好的意味。
“没什么意思,”霍姽本想讲到这就结束,余光注意到齐老不满的神色,于是停了半会,接道:“我之后的事不少,估摸没空去京大上课。”
没空去京大上课跟你故意往那张老头脸上打有什么关系?
齐钰山脑门上明晃晃地挂着这句质问。
“看他不爽。”霍姽说。
闻言,齐钰山撇了撇老嘴,“行吧,我也看他不爽。”
和齐钰山醉心学术不同,张松源更倾向于人际关系。
张松源坚信人际关系才是现代社会中最重要的,这点体现在生活的方方面面。
许多数学难题,并不是一个人绞尽脑汁思考就有成效的,若是同层次的学者结识多了,亦或者结识更高层次的资本家,那么数学问题和研究都能得到解决。
齐钰山平日虽然老顽童了些,但在学术方面却是固执纯粹,他渴求极致的数学钻研,沉浸于一个数学问题被解开时的欣喜若狂。
这样的性格,使得齐钰山在数学协会中有举无轻重的地位,但也造就他在人际关系方面的匮乏。
其实这些,齐钰山自然有所察觉,但他并不会为此改变。
与其费劲脑力地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不如抓着霍姽这样的数学天才好好解开世界数学之谜。
顿了顿,齐老想起自己来江城的目的。
“京大的事我暂且不逼你,冬令营你得答应我参加!”
霍姽:“……”
这老东西还真是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