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自己有些事情,需要确认。
沈颂鹤没理睬风时的那只手,越过他先一步出了门。
风时看着那傲娇可爱一团,顿时喜笑颜开。看来这欢快逗趣的日子又有着落啦。
回到住处,风时在自己的床榻前给小白团子添了个床,长度只有风时床塌的一半,不大不小睡一个白团子刚刚好。
沈颂鹤看着面前柔软干净的小床,感觉还不错,并没有这么排斥。
但就是离风时太近了。
于是,紧挨着大床的小床,不久之后就被沈颂鹤挪到了窗边,离风时远远的,免得他手贱爱来掐他的脸。
风时见了,也不大在意,觉得反正能看见就行。
一日之后,风时正尝试着感悟一部新的功法,忆鹤峰忽地来了个弟子,站在院门外叫他的名字。
风时睁开眼,看白团子团腿坐在小床上,不知道是在练功还是睡着了,于是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门外叫风时的是位面生弟子,大热天的,脸上发红有些不耐。
“这位师兄,可是有什么事吗?”风时摆出自己一贯的乖乖仔笑容,瞧着腼腆害羞。
原本脸色还很差的弟子见状,神色和缓一些:“斩魔塔将开,忆鹤峰的名额落在你身上了,你后日记得过去!”
风时怔了怔,随即一笑,作揖告谢:“劳烦师兄跑一趟,风时知道了。”
那弟子摆了摆手,正准备走时,却被风时叫住,笑嘻嘻地塞了把灵石,说是麻烦他跑一趟的酬谢。
忆鹤峰本来就远,宗门又禁止御剑,这人跑一趟心中定是不乐意的。
这下心中不由妥帖许多,那弟子拿着灵石,脸上带一点笑,但也没说什么,走了。
风时看着屏幕上路人好感度+70的报幕,啧啧摇头。
一年前在斩魔塔的经历似乎还历历在目,风时想起许檐,脸上的笑容带了点真心。
只可惜有一点:他现在还是筑基,并没有达到对方“再见面就不能只是筑基”的期许。
不过想来许檐那老家伙至多损他两句,不会怪他什么。
即将要去见一年不见的熟人,风时心情不错,一连两天脸上都笑柔柔的。
临到入塔的前一天晚上,风时便开始往自己的乾坤袋中整理东西,在邻鱼城买的小玩意儿翻出来,能带的都带上,最关键是给老家伙买的陈酿花雕酒。
翻到最底部,翻出了几件女装。
什么颜色都有,一溜水的精致漂亮,都是老板娘给他拿的精品。
然后就是那件红鸳鸯肚兜。
风时刚拿出来看清,便做贼似得往被子底下塞,脸上晕了点粉雾。
他掩饰性咳了两声,而后下意识看了眼窗边的小白团子。
没想到小白团子也正在看他,甚至还挑了挑眉,眼神扫了下被底。
明显是看到了!
风时:“!!”
他小跑过去,慌忙捂住白团子的眼睛,很凶:“小孩子乱看什么!”
之前在客栈那次对方还是个走地鸡,风时没什么心理负担。
但现在不一样,试问谁能在一个早熟的幼稚园小朋友面前坦坦荡荡拿出那件衣服!
沈颂鹤心底哼了一声,将对方的手从脸上扒下来,脸色却在视线落进风时无意敞开的衣襟后,骤然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