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鹤吸入的花粉并不算多,换做平常,他只要使用灵力压制即可,但现在他大病初愈,还不能使出全力。
躲开风时伸过来的手,沈颂鹤仰倒在塌上,衣衫散了大半,因为药效,他连胸口都透着薄红。
风时甩甩脑袋,摒弃脑海中一系列原着里的涩涩画面,转身准备再给他倒一杯水。
只要过段时间,药效自会过去,到时候他再跟沈颂鹤好好请罪。
风时安慰着自己。
只是不要叫邱长洲那家伙知道就好……
可谁曾想,老天爷玩心大起,叫人怕什么来什么。
就风时倒水的功夫,院落中忽然传来另一人的脚步声,不多时,扣门声响起。
邱长洲沉沉的声音透过木门传了进来:“师弟,你在里面吗?”
风时正倒水的手一抖,滚烫的热水全都抖了出来,洒在他的手背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却压着声音不敢叫出来,红着眼朝手背吹起。
等扣门声再次响起,风时才如梦初醒,下意识地看向塌上衣衫不整的沈颂鹤。
完了!风时想。
这要是叫邱长洲看见了,不得活活扒他一层皮!
风时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皮子都麻了,未经思考的便冲到塌前,死死捂住了沈颂鹤的嘴。
“师尊,好师尊,求求你了,别出声!掌门会杀了我的!”风时不顾手上的伤,手脚并用的压住沈颂鹤,在他耳边哀求。
沈颂鹤眼中烧着怒火,挣扎了两下,两个人便对掉了位置。
沈颂鹤在上,压住了风时作乱的手脚,只是风时的手还用力捂在他嘴上。
他手上残留的花粉也不少,沈颂鹤没有防备,吸了一口,顿时觉得更难受了,意识也开始有些混乱。
门外,邱长洲道自己分明收到了师弟出关邀他谈心的请求,但叫了又没人应,心下正是疑惑。
于是又敲了敲门,抬高了声音:“师弟,是我!”
风时的心随着扣门一紧一紧的缩。
邱长洲:“你不应我便自己进了啊?”
风时心一慌,见他似乎真要进来,忽得从弹了起来,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拦腰抱住沈颂鹤,几步冲进了一旁的衣柜。
沈颂鹤,美则美矣,但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比风时高,比风时重的男人,所以风时这爆发性的一抱,差点没闪折他的老腰。
衣柜中空间狭小,但里面也没几件衣服,容纳两个人虽然勉强,但也足矣。
安静、昏暗、逼仄的衣柜,只剩下沈颂鹤粗重的呼吸声,和风时加速的心跳。
门外,邱长洲徘徊片刻,最终还是没进去。
沈颂鹤平日不喜旁人不经允许便进他的屋子,就算是他这位师兄也不行,所以他只能先离开。
而衣柜中,风时正侧耳认真听着屋外的动静,脖子上却猝不及防一痒。
风时惊恐地低头。
正对上他光风霁月、高不可攀的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