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开那座山老远之后,风时依旧有些缓不过神来。
是的,他承认,那两只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好磕,但也依旧不能坦然面对那么开放的兽交。
况且,沈颂鹤还在他身边,羞耻加倍!
“师弟怎么了?”
沈颂鹤察觉到风时不对,俯身贴耳沉声问他。
他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一百年前,他在风时身上也没少干过这事儿,早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了。
风时被他口中热气吹的浑身一僵,歪了歪头,声音故作淡定:“没,没什么啊哈哈……”
对方一双大手放在他的腰上,温度隔着衣料传递过来。
风时低头看着手中鲜红镶嵌着金边的旗帜,努力想要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还是止不住火从面颊到耳朵越烧越大,连暴雨前微凉的晚风都燥热。
山雨欲来,山林中狂风呼啸,暗黑的树影摇曳如鬼魅的衣袖,挥舞擦拭着天幕。
红色旗子已经到手,崇山宗可以在下一局中轮空,也可以提前离开这座山脉。
风时来到临近山脉出口的位置,朝天幕挥了挥手中的旗子,催动灵气传音。
放大数倍的声音回荡在山林中,引得所有人目光汇集。
风时高声吹了个口哨,喊道:“崇山宗已得旗!”
这时天上已开始往下垂落雨丝,凉意和湿意慢慢渡了过来,底下人仰着头,全都盯着他手中的那张火色的旗面。
反应过来,崇山宗的人全数御剑而起,围绕在风时身边,欢呼:“小风师弟好样的!”
“居然拿到了红旗子,太好了!”
“太强了,怎么做到的?”
风时看着下面其余宗门的几波的弟子,笑盈盈摆手,好生风光:“诸位,崇山宗众人先走一步!”
底下众弟子:“……”
山门外,结界已经被打开。
邱长洲双手掐腰,神色的得意地等在门口,拿鼻孔看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祁长老:“怎么样祁老头,你看我这弟子如何?”
祁长老背着手,腮边肌肉凸起:“哼,邱掌门未免高兴的太早了吧?”说着,眯眼看着他意味深长的笑:“保护好你这小弟子,第三回,他可能就没这么好命了!”
邱长洲不以为意,学着风时的样子朝他竖了下中指,虽然他不知道具体意思,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意思。
祁长老这回算是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鄙视之意,脸色发青:“你!”
邱长洲:“你什么你?我怎么了我?”
祁长老语塞,抖着手,半晌,骂他:“泼皮!无赖!流氓!”
紫娉就在一边揣着手,笑眯眯看他们两个小学鸡一样吵架。
片刻后,崇山宗的弟子陆续互相搀扶着从山门中走出,虽然受了伤,但脸上却无不洋溢着笑意。
才进山脉不到一天,便拿下了最难拿的红旗子,这回崇山宗可谓是扬眉吐气。
邱长洲喜滋滋的眺望山门,等着风时出来,然而,一直等到山门前已经没人再出来,他还是没见到风时。
周如容在这时上前,低声禀告道:“掌门,雪魅还有谢师兄也都还没出来……”
祁长老在一边幸灾乐祸:“邱掌门,你那小弟子呢?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邱长洲收敛了笑意,没心思再跟他耍滑皮,转身朝着观楼而去。
而他久等不出的风时,此时却正挨着瓢泼大雨,同修罗般杀红了眼的燕则对峙。
一身黑色劲装的青年踩在堆叠的尸体上,背风而立,长发包裹在细细勾勒的腰身上,一道闪电自他背后的天上劈开惨白的裂缝,一闪而过的白光衬得他如仙似魔。
“燕则……我……要杀了你……”
青年脚下,谢安回鼻青脸肿的被他踩住了脑袋。
原本光风霁月的天才被踩在泥水里,一只红肿的眼中不断溢出鲜血,握剑的那只手也诡异的扭曲着,显然已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