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时回头,刚看清那张冰清玉洁的脸,手便被另外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
邱长洲委屈:“师弟你……”
再一看,不得了!
哪有师徒之间是这么握手的?
不对!邱长洲默默扭头看着自己呲着大牙笑的首席弟子。
草!是根本不会握手!
可不等他感概出声,沈颂鹤便拉住风时往一旁的雅间走去,留下一句:“师兄告辞。”
邱长洲来不及拦,门便已经关上了,还布了结界。
“唉…?”
片刻后,邱长洲收回自己的尔康手,摇头叹息,而后视线落在萧御回身上。
这不看还好,一看,这小弟子的脸色竟然比自己还难看!
邱长洲拧眉,惊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
这厢,一进屋,风时便挣开了沈颂鹤桎梏他的手。
对方的力气不算重,但还是在他细白的腕子上留了凌虐似的粉红痕迹。
风时脸上带着笑,将双手背往身后,退后半步:“师尊这是干什么?”
沈颂鹤脸色略显苍白,不知道是不是风时的错觉,几日未见,他似乎憔悴了许多,双眸中却更加水润了。
看见风时后退的动作,沈颂鹤眼尾瞬间红了。
没错,是真的瞬间。
快得风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原着里,沈颂鹤是一心向道不解风情的高冷美人儿,哭也只会是在床上。
洁白稚嫩的玉兰花瓣隐隐泛出鲜嫩的粉红,丰沛饱满的雨水如泣珠般,沿路涌进花蕊,风雨击打间,花瓣颤抖,剔透的水珠就此坠落枝头,洇进树下干涸的土地。
这是原着中一段用以描写沈颂鹤的文字。
不得不说,很纯,也很配眼下的沈颂鹤。
风时吞了吞口水,气势不那么盛了。
沈颂鹤见他态度缓和,得寸进尺地靠近一步,垂眼抖着眼睫,拿那双叫人难以抵抗的漂亮眼睛水灵灵地望着风时,问:“你还是不信我,是吗?”
风时又退半步,偏头,手捏住一侧透红的耳垂快口否认:“没有。”
但其实是有的。
他说慢慢来,就是要慢慢来。
之前种种迹象都表明沈颂鹤将他当成了柳忆的替身,太快了,他也根本无法说服自己。
除非,他风时就是柳忆。
但这又怎么可能。
风时掐了掐手心,便听沈颂鹤又问:“那你为何这几日都不肯见我?”
风时眼皮挑了挑,心中吐槽:见你干什么?看你这样哭兮兮可怜见的,惹人心疼心软吗?
一百多岁的人了,居然还会为了这种事情红眼睛……
风时想:这一套可能对那柳忆有用,但对他风时,绝对没用!
于是摇头。
“不是,只是恰好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