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的咬牙切齿,眼神也快将风时手里的狐狸盯出个窟窿来了。
明明就是吃醋了,偏还死不承认。
风时嗤笑一声:“不错,确实如此。”
说完,又睨他一眼问:“你来,就只是给为兄奉茶?”
沈颂鹤在他榻前跪下,眼睫微动,垂着眼死鸭子嘴硬:“是。”
风时闻言故意抬高声调啊了一声,说:“那好吧,那我现在不渴,要不,你就先走?”
沈颂鹤没料到他会这样说,玉白修长的手指顿然捏紧,僵着身子一动不动,一双眼死死盯着地面。
紧看着他的风时哪儿能发现不了他的变化,差点就要破功了。
但这个时候,沈颂鹤又道:“我真的只是来给是师兄奉茶的。”
风时好整以暇:“嗯对,我知道,然后呢?”
沈颂鹤胸口喘动两下,好似纠结了好半晌,才小声道:“才不是来看师兄是不是真的养了小狐狸的……”
这一句说的,多少带了些委屈。
风时听得心软,干脆将手中的狐狸一丢,翻身下了床。
那狐狸落地,便化成了一团虚无缥缈的灵气,泛上一股沈颂鹤再熟悉不过的清浅香味。
沈颂鹤微瞪双目,亲眼看着那灵气彻底消散,再四下看去,哪里还有什么蛊惑自家师兄的狐狸精。
风时赤脚下地,将跪着的人扶了起来,往桌前拉:“好啦,师兄方才逗你呢。”
“我确是养过几日狐狸,但那真就只是当宠物养着解解闷而已,现已经送给你三师兄了。”
沈颂鹤从痴怔中回神,羞赧紧追上来。
听了这话,心中却又抑制不住的泛上欣喜,冲散了阴霾。
风时看着他泛红的眼,心中啧啧两声:怎么这么娇气,一只狐狸而已,都能将他给气哭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醋,到底是因为怕自己失了宠爱来的,还是因为开了窍了来的。
自己是拿未来老婆的标准养的,可不是真要养一个师弟的……
这般想着,风时伸手,摸了摸沈颂鹤乌黑微凉的头发:“乖,师兄最疼你,你是知道的,之前跟我赌气也就算了,现在还要为一只狐狸不理人?”
沈颂鹤被他说的脸上微红。
到底只是十五六岁的小少年,不如一百年后那般老道,有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风时见他不好意思回应,便又语重心长地继续道:“想要什么东西,你总要说出来,师兄才会明白,才会给你。”
“你若总憋在心中悄悄生气,不理师兄,师兄也是会难过的,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