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藏剑阁选剑,师兄便给了他,这次居然还……
沈颂鹤摇了摇头,心下坚定,将风时的手拉下来握住:“给师兄。”
风时正在思考怎么才能快点拿到剑,闻言有些不解:“你不喜欢?”
沈颂鹤冷淡的眉眼间浅浅染了丝怒意,手上力气加重:“师兄为何总想着别人?”
风时怔了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有些感动,又有些尴尬,最终摸了摸他的头:“乖乖,师兄要是说师兄在等更好的,你会不会生气?”
沈颂鹤愣住了,注意力先是放在他那句乖乖上,后才开始消化话中意思。
“师兄说的当真?”他自然不会生气,师兄合该拿天底下最好的。
但,除了雁落,真的还会有更好的剑吗?
风时肯定道:“真的,你师兄是谁?”他说着,又凑近沈颂鹤的耳边,用气音说:“偷偷告诉你,师兄将来要用的剑,是乌承。”
风时说完便和他拉开了距离,观察他的。
沈颂鹤说不震惊是假的。
若是旁人说出这话,就连他这种不爱非议的人,恐怕也要嘲笑一句异想天开。
但说这话的是风时。
沈颂鹤信。
但是……
风时看出他还在犹豫,便道:“不信的话,到时你想的话,再将雁落给我不就成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知道这绝不可能,就算没有乌承,这雁落也只能是沈颂鹤的。
沈颂鹤垂下眼,半晌,突然上前一步,轻轻搂住了风时的窄腰。
他将头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师兄小心。”“说话算数。”
风时弯了弯眼,抚摸他乌黑的长发:“乖~算话~”
十五岁,黑发的沈颂鹤,还是且摸且珍惜啊。
沈颂鹤面上有些不动声色的喜悦,脸色红润不少,轻轻嗯了一声。
等他们粘糊完,才发现另外两个人正一脸嫌弃\\好奇的看着他们。
风时干咳两声,将怀里的人轻轻推开:“好了,师兄去了。”
四人一出现,在场的人便注意到了。
只不过因为都在酣战,所以无暇顾及,只有几个崇山宗的弟子见了风时,挣脱战斗跑了过来。
上方,打的最恨的便是全星海和林长老几人。
不用说就是在争雁落,不过这结界还未破开,便已经开始自相残杀,还真是暴露人性。
风时笑了笑。
不过既然他来了,这结界,他们不破也得破。
这般想着,他直接一个闪身,朝着玉棺的方向飞去。
半空中正在打斗的几人额角滴汗,林长老与其他两人合攻全星海,不分伯仲。
但此刻风时一来,瞬间便乱了他们的节奏。
“柳忆小儿!你胆敢抢老夫的东西!”林长老余光看见有人要抢他雁落,浓眉倒竖,气的胡子发抖。
风时无语,不愿理会他,敷衍道:“行行行,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嘴上这么说着,行动却未曾改变,拔了剑朝着结界劈下。
全星海见状,也微微变了脸色。
方才还打得正欢的四人,瞬间被风时吸引了过去。
“柳小友,凡事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道理,你此番,实非君子所为。”全星海折扇轻摇,欲挑开了风时的手腕。
风时笑着躲开,没给他碰到,转而落在了自己的配剑上,反讽道:“哦?那我们今日一起在此盗墓,挖人坟地,夺人法器,就是君子所为了?”
全星海被堵的一噎。
“柳小子,你少在这装模作样!你来插上一手,不也是因为看上了这剑?”林长老没听懂风时言语中的讽刺,莽着头骂。
风时挑眉,翻了他一眼:“没错,不服你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