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时被他一个小直球搞得无话可说,面上带着浅笑,又无意识探出舌尖舔了下干燥的唇:“行吧。”
沈颂鹤看着他一瞬间布了淡泊水光的红润唇瓣,喉咙吞咽,直愣愣地又往前走了半步,眼底的渴望,在风时看不见的地方满的都要溢出来了。
两人间的距离缩短到极小,体温似是能隔着衣料传度过来。
风时察觉到他贴近,笑中带了些无奈,但也没分心回头。
炉火中的丹药很快便要练好,需要静心。
沈颂鹤也未曾再出声打扰他,只是视线如有实质般扫在身前人的身上,风时炼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为了方便练药,风时和沈颂鹤并没有回之前寄宿的客栈,而是在城中郊外租了个小院落住着,崇山宗亦在整顿,届时他们再一起回去。
两人同居生活,风时很喜欢。
其实,自那日之后,他也食髓知味,时不时的就想一想那档子事。
可惜有诉求,却不能说出来。
这两日住在一起,他感觉尤为强烈,便盘算着怎么才能让对方主动一点,到时候他再象征性的推拒两下,这事儿不就成了?
可惜,沈颂鹤好像不太争气。
丹药出炉,风时摆出几个小白瓶,将丹药分别装进去,然后收进乾坤袋,拍了拍身上的炉灰,转身对着人道:“好了,一日两粒,过不了几日便成好全了。”
沈颂鹤在风时回头的时候,便将眼底的情绪收敛干净,接过风时手中留下的丹药吞下,也露出了一点淡笑:“好。”
“不过这次的丹药有些副作用,你可能会变得比较嗜睡。”风时说。
沈颂鹤一愣,突然有些后悔那么快把药咽下去了。
睡觉的时间,就不能和师兄呆在一起了。
半刻钟后。
沈颂鹤被风时拉着带到了卧房。
看着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却费力抬着眼皮的人,风时笑得肩膀都止不住发抖。
实在是太好笑了,像个上课控制不住打瞌睡的小学生,头都快从脖子上掉下来了,昳丽的面容上也染了丝呆滞。
风时憋着笑,将人外衫扒掉:“行了,困了就赶紧睡,别强撑着。”
沈颂鹤攥着他的手,顺着风时的动作躺倒在床上,鸦羽般的长睫微微盖着眼,嗓音低沉:“我不困。”
风时听到这一句,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泪花都要笑出来了。
这还叫不困?嘴巴真硬。
沈颂鹤看着他笑,脸上也染了点笑意,等人好不容易笑完了,才试探着开口:“师兄,能不走吗?”
风时止住了笑:“一起睡?”
“嗯。”沈颂鹤心尖颤了颤,眼睫也颤了颤,眼睛无意识带着一种动物独有的无辜:“可以吗?”
他在试探,想看看师兄心中到底是如何看待之前那场意外的。
如果师兄不嫌弃,他就问一问,能不能在一起。
如果师兄嫌弃……
沈颂鹤心里生出烦闷,倔着劲儿想:如果他嫌弃,自己也不会放手,就这么黏着他,烦着他,直到叫他不嫌弃为止。
反正师兄疼自己。
随是这么想着,但沈颂鹤心中仍旧有些坎坷,明明困的不行,却不敢睡,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风时,等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