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脚步丝毫不停,压低声音道:“秦尔,待会儿回到府里,你去马厩找两匹好马,我来负责收拾行囊,咱们天黑就出发。”
此时此刻,她的一颗心已经沸腾起来了,只要她们跑得快,没准儿真的能跟上秦景川的行军步伐。
秦尔一脸懵逼,“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咱们要去哪儿?”
“你别多问,到时候就知道了。”谢晚宁轻声开口,“秦尔,今天这件事,咱们谁也不能告诉,但是……”
想到这里,谢晚宁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她在心里盘算着,待会儿走之前,得给柳老太医留一封书信,至少告诉她自己的去向,不然的话老头子可得着急了。
两人很快回了家,柳老太医跟柳忱正在宴请客人,前厅一片丝竹之声,谢晚宁两人从偏听绕到菡萏院,很快就收拾好了要带的东西。
金银细软,两身衣服,再加上她炼制好的那些创伤药,并不多,两人一人一个包裹,轻装上阵。
“表姐,表姐……”门外忽然响起柳蔓葶焦急的声音,谢晚宁一愣,急忙把东西塞到被褥里。
柳蔓葶说:“表姐,席间有位客人喝多了犯了病,爷爷也喝了不少不能给看,就让我过来叫你。”
谢晚宁顿时有些无奈。
可这件事也是必须的,她只好跟着柳蔓葶出了门,一路上后者还时不时问一句谢晚宁进宫的各种事项。
“没什么特别的事,不要担心。”谢晚宁嘴上敷衍着,余光忽然瞥见秦尔从斜对面的小径急急过来。
“小姐,发生什么了?”秦尔用口语问。
谢晚宁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先等她把事情处理完毕再说。
席间醉酒的那位客人是柳老太医的一个故交,花甲之年,白胡子都长了一大把,此人有心梗,谢晚宁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地上痛苦地酸蜷缩着,整个人都紧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