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谢晚宁反应过来,赵芳华又紧紧抓住她的手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想法什么念头,但我赵芳华,这一辈子只认准谢廉一个丈夫,生同房死同穴,你明白吗?”
谢晚宁心里苦涩,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值得留恋的,你这一身的病都是因为他,你每天都活在痛苦跟抑郁中,他将你玩弄于手掌心,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你还为他开脱?”
说不震惊那都是假的,谢晚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母亲竟然这般“冥顽不灵”。
毕竟只不过是一个人渣罢了。
“阿宁,你住口,他是你的生身父亲,你没有权利指责他的为人处世。”在这件事上,赵芳华似乎非常执拗,一句话也听不进去的那种。
见谢晚宁沉闷着不说话,赵芳华情绪缓了缓,这才叹了一口气,慢慢道:“阿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守,你父亲,他从前不是这样的,我不能因为他短暂的犯错就狠下心离开他,我们毕竟是多年夫妻,还有三个孩子。”
如果他们和离,将成为两个孩子身上永远无法除掉的污点,谢晚心将找不到一户好人家,谢安更是难以成就仕途。
这其中利害关系,赵防滑其实早就参透了,只不过这些话肯定不能当着谢晚宁的面说出来而已。
“阿宁,你先出去吧,我想静静。”赵芳华伸手替谢晚宁将额前碎发拢到耳后,语重心长道:“女儿啊,你如今也是要嫁人的人了,母亲没有什么好给你的,唯独这个玉镯,是当年你外祖母留给我的东西,从我出嫁那日起就一直戴在手上,保佑我的平安,如今我将她转赠给你,希望我的阿宁,这一次能够顺风顺水地度过一生。”
手上沉甸甸的翠绿色镯子告诉谢晚宁,刚刚的谈话并非只是她的幻想,镯子上似乎还残留着母亲的体温,散发着淡淡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