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闹到靖王殿下跟前,保不保得住小命都难说。
奶娘堂姐死死摁住掌柜的,之前有多蛮横如今就有多卑微。
掌柜的也终于意识到身旁的堂姐压根护不住他,只得先咽下这口气,匍匐在地,再无一丝傲慢:“小姐饶命,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贵人。”
“冒犯了我倒好解决,污了靖王殿下的名声,可就难办了。”苏晓略倾了倾身子,靠在椅背上。
掌柜的点头如捣蒜,上气不接下气回道:“还请小姐高抬贵手,指条明路。”
“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不过是打理了几日铺子,就以为这店是你自个家的了?”苏晓似笑非笑,冷冷说道。
“小姐饶命,小的再不敢了。”掌柜的急得不断磕头。
苏晓眼眸一转,轻笑出声:“也不为难你,把你们之前私吞的银两如数上交,再给一千两银子的封口费。我便既往不咎,保准不会在殿下跟前提半个字。”
“小姐明鉴,小的平日里虽有些言语无状,但中饱私囊一事可是万万不敢做的呀。”掌柜的一脸正色,像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苏晓将桌上的账本扔到掌柜的身前,语气渐冷:“你若是以为我看不懂账本好糊弄,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这么好的地段,这么大的铺面,这么大的订单量,每个月就这些收益?销量越来越好,这银钱反而越收越少?”
“同样的家具,人家卖二两,你卖一两。市价一钱的东西,你偏要花三钱去买?咋的,你脑子有包啊?”
“这一进一出的,都不知道被你昧下了多少银子,还大言不惭在这狡辩说你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掌柜的越听脸色越白,娘娘堂姐更是将头埋得更低。
“还有。”苏晓说到激动处,站起来随手捡起一本账本,怼在掌柜的肩上问道。
“一个木材店,买那么多布做什么?遮尘也用不了那么多布。打着便宜粗布的名头,却花着绫罗绸缎的钱,最后全穿你自个身上。”
“光茶叶一年就买了两百斤,咋的,客人来了先泡个茶汤啊?过个年买一百个灯笼,你是想改行卖灯笼不成?”
越说越来气,苏晓直接将账本摔他脸上:“简直贪得无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