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香玉眼底满是乌青，引着苏晓在外室坐下。

“吃了药睡下了，暂无大碍。”

“大夫怎么说？”苏晓记得佟香玉说过，佟老爷子身体一向硬朗，怎会突发急病。

佟香玉语气疲惫：“说是饮食不当，又染了风寒。老人家年岁大了，一下子经受不住，便病倒了。”

饮食不当？若只是饮食不当又染了风寒，不至于会如此严重才是。

“姐，你还记得老爷子的症状吗？”苏晓问道。

佟香玉仔细回想一番，缓缓说道：“听随身伺候祖父的小厮说，祖父起初是呼吸急促、恶心呕吐，之后便头疼、嘴发紫、眼发红，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整个面部都肿了，人也陷入了昏迷。”

“好在刘神医及时赶到给祖父扎针施救，否则......”佟香玉攥紧了手帕，眼眶渐湿。

苏晓知晓佟家老爷子在佟香玉心中的分量，忙揽过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姐，你放心，祖父定会平安无事的。”

她细细辨别着佟香玉说的症状，初步判断佟老爷子很可能是食物过敏或是食物相克引起的中毒。

“姐，祖父在发病之前，都吃过些什么，可还留着？”

佟香玉用手帕擦擦眼角，回道：“都留着了，可刘神医全都检查过，并无不妥。前几日祖父夜里吹了风，本就有些咳嗽，我们也都以为是因为染了风寒的缘故。”

“东西在哪，可否让我看看？”苏晓问道。

佟香玉忙吩咐人将食物取了来，苏晓一一辨别，都是些寻常吃食，也没有相克的食材。

这就有些奇怪，难道是自己判断错了？

“姐，这些吃食里头，有没有哪一种或多种，祖父曾经吃过然后出现不适的？”苏晓思考片刻，问道。

佟香玉一样样食材看过去，认真回想着，突然想到什么，端起其中一个圆盘闻了闻，又尝了点，道：“应该是这个枣糕。”

“我曾经听祖母提过，祖父小时候一吃鸡蛋就会闹肚子，所以祖父一直都不喜欢吃鸡蛋，厨房也从不做加鸡蛋的菜。昨儿我也是一时急糊涂了，竟忽略了这一点。

祖父喜欢吃软糯的枣糕，可昨儿这枣糕里头竟额外加了鸡蛋，肯定是它没错了。”

想到此，她赶紧命人叫来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