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不是的，凤姐姐是好人。”小舞摇头。

凤落的目光落在饕餮的身上：“小舞六岁时，救了你，你便藏身在小舞的识海中，年幼的小舞没有灵力，你为了活着，拼命的吸收养分，所以小舞才会十三岁的年纪，才有八九岁的骨龄！

小舞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如此这般，你和你口中阴险狡诈的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

你若继续这样下去，小舞会死，到时候——你也会被困在这片识海中，直至养分耗尽，你也会死在这里。”

“你……你说的是真的？”饕餮愣住了。

“你可以选择相信， 但也可以选择不相信。”凤落道：“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和小舞缔结主仆契约，第二，便是我现在杀了你。”

见识过凤落精神力的浑厚，饕餮丝毫不怀疑凤落话语中的真实性。

一开始，它不愿意相信人类，但寄生在小舞的身上，的确可以让它逃过人类的追杀。

这一躲，就是六年。

后来，小舞的意识有时候会飘到识海里来，一开始它驱赶小舞，凶她，

可这小丫头片子胆子很大，并不害怕它，有时候还会和它说话，一说就是一个时辰。

一开始它很烦，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后来，它渐渐的转变了态度，安安静静的听着小姑娘的诉说。

“我选择契约。”良久，饕餮心一沉，小姑娘说有很多人欺负她，因为她是个废物。

那它——若是被小姑娘契约了，就可以成为她的保护伞！

“好。”凤落点头，她猜到了。

人们都说兽族无情，它们只为原始的欲望而活着。

为了一口肉，可以残杀同伴，无所不用其极！

畜生就是畜生，永远都无法和人类一样。

可事实真的如此吗？凤落并不觉得，人性本恶，而兽族…可以为了认定的主人，付出自己的一切。

……

“小舞，你可一定要撑过来。”白长老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但他不敢说话，生怕打扰了老祖宗。

“爷爷——”

直到孙女的声音传来，白长老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他连忙走了过去，“老……老祖宗？”

“小舞她现在和正常人没有区别了。”凤落淡声道：“她的识海被饕餮寄生，饕餮一直在吸收她身体里的养分，所以才会导致她骨龄停在八岁，现在饕餮已经被小舞契约了，过不了多久，便可恢复正常。”

饕……饕餮！传说中的四凶之一。

白长老脸色苍白，“老祖宗大恩大德，徒孙没齿难忘！”

“不必客气，我也喜欢这丫头。”凤落揉了揉眉心：“你有一个好孙女。”

“谢谢，谢谢，”白长老热泪盈眶，又给凤落跪下。

但凤落并没有看人下跪的癖好。

待白长老抬起头之际，眼前的白裙少女已经不见了身影。

“老……老祖宗呢？”白长老一拍脑袋，他真是太蠢了！该不会是哪里得罪了老祖宗……？

“爷爷，你看，小黑。”小舞的怀中，多了一只黑色的小兽。

她戳了戳小黑的脑袋；“你现在看起来乖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