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涵抽泣着说道:
“陛下,太子妃昨天给臣女的父亲看过病,今天一早,臣女的父亲便撒手人寰。”
“这期间,除了臣女和家兄,没有任何人靠近过臣女的父亲。”
“如今,父亲身死,一定是太子妃的药方有问题!”
“臣女请求陛下,替臣女的父亲讨回公道!”
“即便是尊贵如太子妃,也不能谋杀朝廷重臣。”
闻讯而来的慕浅离满脸气愤,“本妃倒是不知,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就成杀人凶手了?”
“不如董小姐告诉本妃,如何隔空杀人,本妃也好学习一二。”
董文涵恶狠狠的瞪着慕浅离,“太子妃,你昨天给我父亲写了两张药方。”
“我们按照药方给我父亲用药之后,他今天一大早就死了。”
“太子妃敢说,我父亲的死与你无关?”
慕浅离淡淡一笑,“董太傅的死,确实与本妃无关。”
“本妃记得昨天写完药方之后,屋子里五六名太医都过目了。若是有问题,太医肯定当场就指出来了。”
“董小姐是觉得,太医院那么多人都在包庇本妃吗?”
说着,慕浅离看向躺在担架上的董太傅,只见他手背上,被毒蛇咬过的地方,伤口已经溃烂了。
昨天不是给他写了治疗外伤的药方吗?怎么伤口还会感染?
董文涵冷笑连连,“太子妃,昨天所有御医都说我父亲没救了,你却打包票说可以救他。”
“难道不是想趁机害死我父亲吗?”
“太医院里的御医一辈子行医,他们每个人都比太子妃年长。他们都对我父亲的伤束手无策。”
“太子妃一个二八年华的小姑娘,却能治所有人都治不了的病,难道不是别有企图?”
董文涵一边说一边靠近慕浅离,右手偷偷伸进衣袖里,握住匕首,想要给慕浅离致命一击。
她故意东拉西扯,就是想转移慕浅离的注意力,好取她性命。
慕浅离冷笑连连,“本妃若真是想取董太傅的性命,太医都宣布董太傅没救了,本妃直接袖手旁观不好吗,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眼看自己离慕浅离越来越近,董文涵心里越来越兴奋。
在她离慕浅离只有四五步远的时候,肩膀处忽然像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瞬间动弹不得。
慕浅离一直盯着董文涵的一举一动,在她想从衣袖里拿出什么东西的时候,慕浅离扔出一枚银针,扎在董文涵的穴位上,控制住她。
董文弘也狐疑的看着慕浅离,“关于家父的事,请太子妃给臣一个交代。”
慕浅离冷笑:“杜太医,本妃昨天写的药方,你也看过了,请问是否有害人的成分?”
杜太医:“回太子妃,您昨天写的药方完全是对症下药的,并无任何不妥。”
容毓飞一脚把董文弘踢飞了,“你竟然也敢冤枉阿离,该死!”
董文弘吐出一口鲜血,从怀里拿出两张药方,“敢问太子妃,这药方可是你写的?”
慕浅离仔细看了看,“这确实是本妃写的,不过……”
董文弘勃然大怒,“太子妃,既然你承认药方是你写的。”
“那这外敷的药方里面有一味三七粉,和散血草成分相克,我父亲手背上的伤口刚好溃烂的严重。”
“难道不是太子妃故意为之?”
慕浅离翻了个白眼,“本妃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外敷的那张药方,最后一味三七粉是后来加上去的。”
“虽然对方已经很努力的模仿本妃的字迹,但是,是个医者都知道,散血草和三七粉不能同时使用。”
“本妃虽然只是侥幸看过几本医书,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杜太医:“太子妃说的没错,老臣也记得,昨天外敷的药方里,没有三七粉这味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