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角，希望能够离他近一点。

慕浅离毕竟只是一个凡人，就算武功高强，也无法飞上天。

直到容毓飞的衣角从慕浅离手里渐渐消失，她也从上空跌落下来。

还好黎天佑在下方接住了她，否则，那么高掉下来，一定摔得粉身碎骨。

慕浅离站在地上，看着容毓飞离开的方向。

直到他脚下的那块白色的祥云，化作一个小光点，消失在天际。

慕浅离终于忍不住，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黎天佑拍了拍她的肩膀，“丫头，你忍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把雪娃的灵力从身体里抽离，送给容毓飞。”

“他却不记得你了，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只要阿毓安然无恙，我做什么都值得。”

黎天佑叹了口气，“阿离，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没有了雪娃的力量，当年你娘加在你身上的歃血封印，会慢慢恢复，你也会逐渐忘记容毓飞。”

彼此都不记得了，相忘于江湖，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结局。

慕浅离心尖颤了颤，“要过多久我才会完全忘记阿毓？”

“这个不一定，反正只要你身体里，雪娃残留的灵力完全消失了，封印就会修复。”黎天佑说道。

“父亲，我不想忘记阿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除封印吗？”

“阿离，你要想好了，容毓飞已经飞升仙界，完全不记得你了。”

“如果你独自守着你们之间的记忆过一辈子，你不会觉得很痛苦吗？”

“你还有漫长的人生，难道要一辈子等着一个再也回不来的人吗？”

慕浅离毫不犹豫的说道：“我想要记得和阿毓之间的点点滴滴，父亲，请你解开我的封印吧！”

黎天佑有些苦恼：“抱歉，阿离，你娘给你封印灵识的时候，用的是上古秘术。”

“当年你身体里的封印破开了一道口子，是因为融了雪娃的半仙之力。”

“就算神仙下凡，也解不开的，除非你修炼成仙。”

慕浅离眼睛一亮，“如果我修炼成仙，是不是就可以和阿毓在一起了？”

“战神是万年古树所化，无情无欲，你就算修炼成仙了，也不一定会和他有结果。”

“况且，修炼成仙至少要千年万年的时间，而人的生命只有短短数十载。”

闻言，慕浅离眼中划过一丝失落，“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忘记阿毓，他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怎么能忘记他呢？”

黎天佑：“阿离，不记得就不会痛苦了。如果有了和容毓飞之间的记忆，他又回不来，你一定会过的很痛苦的。”

“即便是这样，我也不愿意忘记阿毓。”

说完，慕浅离飞快的跑回了房间，她要趁着现在还有阿毓的记忆，赶紧把阿毓的轮廓画下来。

等阿毓的脸渐渐从她记忆里消失，她想画都画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