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迷日眼才不是药……!”笑脸僵硬的笑脸更僵硬了,仿佛冻上一般,不会垮,却也十足虚假。
凌九玄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笑脸,“跟他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他不说,直接烧了便是。”
程演赞同地点点头,又听凌九玄继续说:“烧之前,把他的嘴割下来,缝到脑门上,笑个够。”
程演心头一悸,这句话简直与当初把他的脸扒下来再让自己吃下去有异曲同工之妙。
凌九玄看着退了半步的程演,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眼底泛着冷光:“你很怕吗?”
“我这不是给你让出空间嘛,你可以开始了。”程演笑意吟吟地又退了两步。
‘完蛋,我把他嘴亲破了,虽然他也咬回来了,但这小子心底不会还琢磨着怎么整我吧?’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啊啊!’
凌九玄听着他的心声,忽而就被气笑了。
不带温度的笑容落入程演的眼里,仿佛坐实了心底的想法,他认命地闭上眼。
‘算了,我的人,我宠。’
这么一耽搁,笑脸以为这哥俩又想到了什么折磨自己的方法,连忙举手:“我我我可以告诉你们鬼迷日眼的大致位置,但我从没去过,我不能保证真的在那里!”
“费口舌。”凌九玄显然没有听他继续的想法,手上窜出一簇火苗就要落到他的嘴唇上。
笑脸急忙大喊:“陵古界!”
感受到脸上灼热的火焰,笑脸的笑容几乎绷不住,“鬼迷日眼就在陵古界,从血河边界的传送阵可以过去,真的,我没骗你们!”
可惜,他面对的是凌九玄。
鉴于他把位置说了出来,凌九玄决定不割他的嘴,连同出殡队伍一把火烧了,死个痛快。
解决完一切,凌九玄在一片火光中转过身,明灭的焰火打在脸上,使本就立体的五官更为深邃,却透着一股诡谲。
他双眸沉沉地看着程演,后者心道不好,就听他说:“你怕我?”
程演忽而沉默了一阵,他想到凌九玄会说各种话,却没想到他会觉得他怕他。
他是不是忘了,他遭受囚禁还能心平气和面对他,他顶着修仙界第一火种的威力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予他星虹花,与他同睡一棺,与他亲吻……
‘我怎么会怕啊……’
‘你是我的爱人,我怎么会怕呢?’
凌九玄听着他的心声,拳头不自觉握紧,不知是为自己的冲动,还是为对方心底的汹涌而面上仍旧平静。
他总是这般,心底想什么永远藏得好好的,他想知道什么只能亲口问出来。
有时他甚至怀疑,心声里的程演到底是不是他。
“你觉得我是个胆小鬼吗?”
心声消弭,随之是程演反问。
无需他回答,程演继续道:“我是害怕,怕自己的行为惹得你不高兴。
如果我们毫无关联,我自然不会怕。
可我,对你的心不纯。
我想占有你,想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不止此刻,每时每刻皆是。”
程演靠近他,眸光深邃:“所以,你觉得我该怕吗?”
凌九玄紧握的拳不知不觉间便松了,他看着程演眼底毫不掩饰的占有欲,缓缓笑了。
“且看吧,我是属于你,还是属于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