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程演只是给他染了发根,新染的颜色和原来的蓝色很是相近,细看才能看出分别,带点渐变的感觉,多少算是成功了。
“道长,满意吗?”程演自己看着是挺满意的。
“满意。”贺渠勾住他的后脖颈拉到眼前亲了一口,笑容恣意,“奖励。”
还不待程演做出反应,贺渠已经放开他,拉着人走了。
“累了,回去睡觉。”
两人在一间厢房前停下,推开门,尘土在光束下瞬间雀跃起来。
贺渠的房间没有过多的装饰,又因久未住人,显得很是冷清。
贺渠手指拂过桌面,一层灰顿时染脏了手。
他咂咂嘴,“师父还真是不乐意动我东西啊。”
只听身后打响一个响指,旋即包括他指尖的灰尘,整个屋子焕然一新。
回头一看,便对上男人自得的眼神,挑了挑眉,“挺厉害啊鬼王大人。”
程演歪了歪头,勾唇浅笑,“能为贺道长效劳是我的荣幸。”
说着,他扫视一圈,“备用三件套在哪,换一床睡得舒服些。”
贺渠从柜子里拿出与床上一模一样的深蓝色三件套,又抱出一床被子,二人配合着换了上去。
跪了一夜,多少都有些疲惫,二人沾上床便很快睡着了。
窗外蝉鸣鸟叫,惊扰不动屋中安宁。
太阳逐渐西斜,再睁眼已是黑夜。
贺渠掀起眼皮,入目一片黑暗,身旁熟悉的草木香只让人愈加贪睡。
“醒了?要吃点什么?”程演捏了捏怀中人的耳垂。
贺渠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先去厨房看看。”
两人洗漱一番,在厨房捣鼓了点吃的,贺渠去叫师父时,发现师父老人家早已经走了。
“师父走了,我们吃吧。”
两人一边吃着晚饭,一边闲聊起来。
程演给他夹青菜,“你以前一直都住在道观里吗?”
“嗯,只有我跟师父两个人,没去上学,全都是师父教我。”
“抓过鬼吗?”
“当然抓过,”贺渠想起什么,笑得开心,“第一次进入《阴婚花嫁》的时候我就想,我学了二十多年的本事,还拿捏不了一个小小鬼王?”
他盯着程演,颇有几分不服气,“你虽然是个木头,但拿捏我的本事倒不小。”
程演瞪眼,“我怎么木头了?我可不承认。”
贺渠一手支着下巴,双眸上下打量对方,“这一世确实不木头了,奇怪,为什么?”
程演思索了一会儿,“也许……那也是我的上一世?”
贺渠挑了挑眉,“要问神吗?”
问神是占卜手段,这种方法无需推演,能够直接得到答案,但极为耗费精力。
他们心中都有疑惑,一时半会儿解不开,倒是可以选择问神。
程演沉吟许久,道:“再看看吧,这个问题可大可小。”
小则自然无所谓,若是大,就怕大到他们无法承受,那是要命的。
贺渠无所谓地点点头,垂下的眼皮遮去了眼底的探究。
当晚,两人再次躺在一张床上入睡,只是程演的神识已经脱离了体内。
“宿主,已为您匹配《死者回音》副本,三秒后即将进入副本,请做好准备,3,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