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清衣卫,正巧暮长岚认得。
山州的亲弟弟,山禾。
山州和山禾都是唐黎的手下,分任左卫司副卫之职。
一下少了俩副卫,也不知唐黎现在在宫里还能不能吃得香,睡得熟。
“还是不招?”暮长岚脱了官服的外氅,连同头顶黑纱玉冠一同交给暗卫。
“回国师,此人嘴硬的很,碎了手骨还不肯说。”暗卫禀报完,便去帮暮长岚挂衣服去了。
暮长岚虽然挺喜欢审讯犯人,但他现在左手用不上,右手拿起顶端烧红的烙铁看了看。
碎骨之痛人家都忍了,烫熟几块肉又有什么忍不住的?
丢了烙铁,暮长岚坐进椅子里,“将他家婆婆带进来。”
暗卫出去再回来,将一位头发花白佝偻着后背的老奶奶拽在手边。
山州山禾并不是什么好命的孩子,从小没了父母,是婆婆一手带大的。
老婆婆被暗卫轻轻一推搡便倒在山禾旁边的稻草堆里。
山禾的嗓子要留着招供,并没有被灌什么奇怪的毒药。
见到自己婆婆,他嘶吼,“有什么冲我来!!!别动我家婆婆!!!你身为国师怎能如此残忍对一位老人家动手啊!!!”
吼叫伴随婆婆认出山禾后心疼的哭声,“禾儿啊……他们说,说州儿死了,说你跟州儿一样糊涂了,干了不可饶恕的错事……此话,可当真吗?”
“不是真的,不是!!”山禾哪可能在婆婆面前承认罪行。
“可,可他是……他是国师啊……他岂会冤枉了你?”老婆婆爬起来,徒劳的扯山禾身上铁链,“禾儿,禾儿……国师说只要你招供,便会留你一命,你还是……呜……快招认了吧!”
暮长岚等他们叙旧叙够了,重新起身提起烙铁,一步步往老婆婆走过去。
烙铁离老婆婆还有几寸远,山禾就绷不住招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