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太珍贵了,晚辈替义父谢过大人了!”
萧嵩轻拍了下他的肩头道:“哈哈,行了,咱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小子不错,厉害,真是厉害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只是可惜圣上太在意与吐蕃的亲戚关系,几封求降的书信一收就风轻云淡的过去了...”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说的时候还特意左右看看,确认无人后才说,但这话也只是说到一段,剩下的只能意会了。
片刻后,他继续道:“不过无妨,你年纪尚轻,今后有的是机会!咱俩还可以配合一下呢,我在后方为你提供后勤协助,你就放心打便是,无论是吐蕃还是突厥,或者是东北的室韦和靺鞨,我看都不在话下!”
李飞点了点头,抬头望向东方冉冉升起的太阳!心中想的却是,到底多大的地方才是大呢?成吉思汗倒是厉害,最西都打到了多瑙河畔,可那有什么用,转眼间又失去了。
古代的帝王东征西伐,却从来不在乎这些版图都是由人民用鲜血和泪水铸就的!
中国的历史历来都是喜欢宏大叙事的,谁又会为了底层挣扎的民众多费笔墨呢?
李飞有些意兴阑珊,出了皇城,孤身一人去了老太监杨思勖位于翊善里的私宅,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领路人,也是提拔他的人,官场上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无论如何也要去拜见一下的。
老太监精神烁烁,尽管已经七十多岁,仍是身轻体健,思路敏捷。历史上,开元十六年,也就是两年后,泷州首领陈行范、何游鲁、冯璘等聚徒作乱,陷四十余城。陈行范自称帝,何游鲁称定国大将军,冯璘称南越王,割据岭表。
结果怎么办呢?还是得这位老太监出马,率永、连、道等兵及淮南弩手十万人进讨。兵至泷州,大破敌军,于阵上活捉何游鲁、冯璘,斩首。陈行范逃至春州投云际、盘辽二洞,也被擒斩。
杨思勖自然是个厉害人物,别看朝会刚刚结束,大殿上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耳目。两人于幽静的小院中就坐,周围竹林茂密,一片清幽蕴含其中!
老太监沏了两杯茶,边喝边问道:“准备回去了?”
“是,大将军,过几日便走!”
“嗯,回去看看也好。难得你不贪恋这里,有的人就是永远喂不饱的狼,正所谓知足者常乐,要知道恩威雨露都是圣上的赏赐,他不赏你当然不能自己拿,这个规矩要是坏了可就麻烦了!”
“大将军所言极是,一切全赖圣上恩典,当然也少不了大将军的提携之恩!飞永不敢忘!”
“哈哈,行了!不用如此严肃,你如今也是封侯的侯爷了,说起来咱俩都算是下野的大头将军,都不是真正边疆掌握千军万马的封疆大吏!”
“我看大将军的本事可不比他们差,无论是论战功显赫、治军威严,还是论对大唐的忠心,谁能比得过您?正所谓兵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所向无敌!”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李飞一顿彩虹屁的吹捧,哄得老太监哈哈大笑,笑道果然是做了平西侯,忽悠人的本事更强了!
临走时,老太监轻声道:“别跟太子走的太近!”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关上了门。
李飞顿时一愣,心道这老家伙好强的政治敏感力!难道他此刻就已预料到太子李瑛今后难免要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