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生的明艳动人,却长期板着一张脸,看着看着就变得清冷了起来,又许是她后来不常笑了,朝堂之上也只能看见那张严肃的脸。
正是如花的年纪,却言行举止中都透露着深思熟虑。
可说到底,她如今不过十九岁。
墨竹萧收回了目光,下意识便向后仰了仰调整了一个让她睡的更舒服的姿势。攥着笔杆的手微抬,在一旁的纸上留下墨迹。
他若有所思的望向眼前的卷轴,在纸上写字的动作微微一顿。
其实枫妄卿政务都处理的大差不差了。
从连接枫安城至玄安,到科举考试的大小事,她都细细写在了卷轴之上。或许因为这些事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一向谨慎的她才会将这些事交给他处理。
想到这,墨竹萧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凭什么姓白的能替她代理朝政一整个月,他就只能处理这些边城小料之事。
他暗搓搓的磨了磨后槽牙,却又突然愣住了神。
近日宫中传来白沐臣闭宫静养的消息,可这京城各地的太医与医馆都多多少少与他相识,闲聊之时却从未听他们提过君后安危一事。
白沐臣到底怎么了?
正在神游之际,枫妄卿却突然蹭了蹭他的肩膀,她的发丝轻戳着他的脖颈,让墨竹萧心痒的不行,垂眼望向了她。
“陛下?”
见她依旧闭着眼眸,墨竹萧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政务上,哪知怀中枫妄卿身子突然向后一仰,他一惊,立刻抬手将人捞了回来。
顿失的温度被他再次拥回怀中,枫妄卿身上淡淡的清香卷席而来,墨竹萧身子微僵,情不自禁垂眼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枫妄卿却在这时睁开了眼。
“墨爱卿。”
墨竹萧目光一颤,“陛,陛下。”
枫妄卿皮笑肉不笑的抬手掐住了他两颊的软肉,“爱卿是相当不认真啊,得罚。”
语落,她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的垂眼望着墨竹萧。
她轻轻倚靠着手边的桌案,扫了一眼桌上已被处理好的政务后,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
这家伙这么快?
但罚字已经说出口,枫妄卿自然不可能自说空话。于是她看着他被自己弄乱的衣裳,握住他的衣襟轻笑着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