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卫氏族人都低着头,无人理会田禄伯,田禄伯顿时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何人是卫蒙?”田禄伯提高音量问道,拔出腰间配剑指向担架上的卫满。
“我是。”卫蒙低语道,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样子。
“昔日我大汉孝惠皇帝赐予尔朝鲜之王印何在?”田禄伯沉声问道,既然朝鲜国被灭,当初赐予的王印也应该收回来。
“哈哈哈哈!吾父王王位乃是箕准王禅让所来,与汝大汉并无关系,安能用汉印,早已弃置荒野,不知所踪!”卫蒙冷声一笑,不屑的说道。
如今朝鲜已然覆灭,卫蒙对于朝鲜复国也不抱有希望,自然表现的比较嚣张,在临死之前硬气一把。
“大胆竖子!竟敢轻待我大汉所赐王印,辱我孝惠皇帝,安能如此猖狂!”田禄伯勃然大怒,猛然一脚踹到卫蒙肚子上。
“尔大汉不是自诩礼仪上国吗?尔怎也如蛮夷一般!”卫蒙毫不在意肚子伤痛,冷冷说道。
“吾不与汝逞口舌之辩,汝朝鲜已亡,宗庙已毁,汝已是丧家之犬。吾会将汝卫氏族人押往长安,由天子来对尔等罪人进行天罚!”田禄伯沉声说道。
“哈哈哈哈…”卫蒙苍凉的大笑着,他们朝鲜国终究还是玩火自焚了,自以为汉朝会顾及上国礼制,忍受他们的挑衅行为,没有想到等来的不是安抚,而是灭国。
“即刻将卫氏一族族人押往长安,严加看管,防止有人自杀。找出军中最好的医官,让医官为卫满续命,必须要让卫满活着出现在长安。”田禄伯对着一旁的李懋吩咐道。
一个活着的朝鲜废王在长安游行,更能彰显出当朝天子的雄图伟略,拓定边方之功。
“是!”李懋恭敬道。
“另外让马韩三王进来见我!”田禄伯继续说道。
“是!”李懋应道。
卫氏族人如同牲畜一般被汉兵给押了出去,踏上了回到长安的路途。
卫氏族人本就是中原人,在朝鲜扎根后,便以蛮夷自诩,来与汉朝划分距离,未曾想二十载后,会以阶下之囚的身份重回中原。
“三位大王,田帅请三位进去相叙。”李懋客气的对着马韩三王说道。
“是。”三人连忙弯腰恭敬的说道,走了进去。
“不知田将军有何吩咐,小王一定竭力去办!”马韩王一进去看见田禄伯,就讨好的说道。
真番王和临屯王面露不悦,马韩王这般所为,无非是彰显马韩国要高真番、临屯两国一头,着实让两王恼怒。
“马韩王客气了,吾怎能驱使三位大王,真是折煞吾。三位大王还请坐下一叙。”田禄伯笑着说道,将三王神态尽览无余。
“多谢田将军!”三王恭敬道,随即学着田禄伯跪坐在了坐垫上,马韩王一人坐在右侧,真番王和临屯王坐在左侧。
“来人,给三位大王上酒。”田禄伯见三人落座,对着士兵吩咐道。
士兵立刻端来酒壶和陶碗,给三人在案几上倒好酒。
“此乃我大汉二锅头,此酒甚烈,乃我汉军庆功之酒。三位大王在灭朝鲜之战中有大功,当与吾共饮此酒,大汉万年!”田禄伯举起陶碗笑着说道。
“大汉万年!”三人连忙端起陶碗应声道。
随即四人端起碗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马韩三王明显不适应这种烈酒,脸一下变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