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如此厚爱,在下感激涕零,唯有以死来报答大单于!”中行说见婉拒无果,立马跪地谢恩。
他深知冒顿猜忌之心极重,若是他现在不接受冒顿的任命,恐怕都无法活着走出大帐。
如今这般局面,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祈祷皇帝能够信守与自己的约定,保护好他父母的安危。
“这便对了,你先跟随左贤王熟悉一下大左且渠的职责,在这单于庭树立你的个人权威。待开春以后,汝便作为正使南下大汉。”冒顿抚手笑道。
中行说的表现令他很满意,不骄不傲,对自己还心存敬畏,这样的人就是他理想的忠犬。
“谨遵大单于吩咐!”中行说恭声道。
“嗯,退下吧!”冒顿摆了摆手道,示意二人退下。
两人躬身一礼,缓缓退出单于大帐。
左贤王大帐
“翕渠,我原本打算日后由我来赐予你‘挛鞮氏’,未曾想到大单于如此赏识你,直接赐予你‘挛鞮氏’,还加封你为左且渠。”
“这左且渠相当于你们汉朝的九卿,在四大王与左右当户之下,加之单于让汝负责‘四等民种姓制度’之事,汝如今在单于庭的地位堪比吾啊!”挛鞮稽粥哈哈大笑道,一副替中行说高兴的表情。
“小人惶恐,左贤王此言小人不敢苟同。小人本是汉庭宦官,为汉匈两国权贵厌恶,左贤王不以小人卑鄙,待小人如上宾。”
“若无左贤王厚爱,这单于庭岂有小人立足之地。今日大单于赏识我,也是左贤王您替小人美言的功劳。您待小人有佳,小人怎敢与您齐驱并进。”中行说跪伏道。
作为一名曾经的汉朝高级宦官,中行说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他在单于帐中就发现挛鞮稽粥在冒顿封赏自己面露不满神色。
如今挛鞮稽粥一开口,立马明白是在试探自己,看自己会不会因为突然变得位高权重而生出异心来,对他挛鞮稽粥不在依附。
“哈哈哈哈!翕渠你果然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本王没有看错你啊!”挛鞮稽粥听了中行说的回答十分的满意。
他手下不缺人,但缺少有智慧的人,而中行说恰好就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他有意将中行说培养成为他的智囊,为自己出谋划策。
为了能让中行说死心塌地的辅佐自己,他给了中行说许多许诺,将中行说绑在自己的船上。
方才冒顿给中行说的赏赐让他有些错不及防,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对一个汉人如此的大方,让他不禁怀疑起中行说对自己的忠心。
于是出言试探中行说,看看他有没有发生变化,但中行说的回答让他打消了担忧。
“小人的名字是左贤王给的,小人的命属于左贤王您。”中行说低眉下首道。
“嗯,本王自然相信你的忠心,你也不要多想。如今大单于让你与我来负责‘四等民种姓制度’的事情,相当于给了我一个代单于的位子。”
“你我理应抓住这个机会,好好的巩固一下本王在大匈奴的地位,让那些桀骜不驯的漠南诸王明白本王就是大匈奴的明日,老老实实的听从本王的命令。”挛鞮稽粥豪情万丈的说道。
右贤王对他的威胁太大了,他一日没有坐在单于位子上,就一日要提防来自右贤王的暗箭。自己父亲冒顿的弑父上位,给匈奴的野心家树立了一个坏的榜样。
“左贤王您尽管放心,我自然会帮助您来维持统治,您看这是我的构思,首先…”
挛鞮稽粥与中行说关于“四等民种姓制度”展开了商议,来明确匈奴的等级制度,而这个制度也将为匈奴的分裂埋下隐患。
长安,代王官邸大门
“陛下驾到!”谒者仆射高声喊道。
“参见陛下!”代王官邸的侍从婢女立马伏地行礼。
有下人在听到天子驾到之声后,立马赶去通告刘恒,以免代王失了礼数,被朝臣抓住把柄。
刘恒听闻皇帝驾到,连忙赶去大门迎接刘襄的到来。
“臣代王恒参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未央!”刘恒见刘恒连忙行礼问好道。